趟,你带了块黄花梨回来?”余心莲拿起瓢,帮着往碗上冲水。
三郎解释道:“月初,县老爷订了个螺钿妆盒。木料和海贝,都是他们从南方运来的!前天交了工,师傅就把余料分我们了。那块花梨木虽然小,味儿却香着呢!你闻着没?虽然做不成件儿,留着熏熏屋子也好。嫂嫂若有想用,只管用去,不用同我说!”
“多谢三郎!”余心莲道谢。
“哎对了,小嫂嫂,我问你个事儿!今儿你们遇着的事儿,孙勇是不是掺和了?”三郎挑眉问道。
“是啊!那就是个无赖泼皮!”一提起孙勇,余心莲心里就憋着股火。
“今儿这事,说到底没闹出人命。他家里交上几贯钱,嘴甜些,再上下疏通一番,估摸着关不了几日,人就又放出来了!小嫂嫂,你可想出口气?”
余心莲明白,三郎已经有计划了:“怎么做?”
“我有个师兄,惯常爱去花街柳巷……咳咳,总之,他之前同我说过孙勇的事儿。其实,孙勇有一个纠缠了多年的相好,闺名叫巧巧。”
“什么意思?”余心莲不解。
三郎意味深长地说:“巧巧,是个有妇之夫。她是肉铺鲁屠户的续弦。鲁屠户想要个儿子,但因为早年被猪踹了一脚,伤了身子,一直生不了孩子。
“前头那个媳妇,就是受不了鲁屠户总在她身上用各种各样的偏方,才自请下堂的。巧巧进门五年,起初也是如何都怀不上。谁知,去年年尾,竟突然诞下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