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宋景和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难掩失落,“上次做的辣椒油,可还有了?辣椒油抹在饼子上,也下饭得很。/k?a*n^s`h-u_y.e~.¢c*o?m_”
“你若喜欢,我就再做些。没想到,你喜欢吃辣。”紧接着,余心莲从怀里掏出祥云簪,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宋景和。
“这是给我的?”宋景和嘴上疑惑,手已经诚实地伸向簪子。
动作太快,食指竟不小心勾到了余心莲的尾指。
一凉,一热,猛地碰触,二人均是浑身一激灵。
余心莲挠挠头,有些心慌地咕哝道:
“上次来,看大家都用簪。我跟三弟学木工呢,刻得不好,你多担待。总比布条好用些。”
前言不搭后语的,宋景和却也听明白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临近午时,天气热,宋景和只觉得浑身都躁动起来,手里的簪子也开始发烫。
穿堂风吹过,带着春日的柔软,那股若有若无的花香又出现了。
莫非是她的发香?
若能嗅上一嗅,确认下就好了!
蓦地,宋景和生出想将余心莲揽进怀里的冲动。
他从未对女子有过任何渴望,新奇、刺激过后,又难以接受这样庸俗的自己。
宋景和压下心头异样,取出钱袋往外倒铜板:
“吃些饭食再去卖绣品。$?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莫要饿着自己。大娘家的阳春面可吃了?合口味吗?”
“没吃,我用那二十文钱,买了瓶胡麻油。娘高兴得很,直夸你贴心呢!等回去的时候,你可别说漏嘴了!”余心莲眨着眼睛,得意道。
宋景和的手一顿:“今儿不许再往家里买东西了。挑些自己想要的。”
“嗯,知道了。多谢二郎!”余心莲从怀里掏出新缝好的荷包,将二十个铜板装了进去。
“小妹同我一道来的,她嫌热,正在面摊等我呢!这钱能不能给她用?”
大娘说过,粉蒸肉卷饼平日都是卖十五文一份的。
二十三文,不够两个人吃。
还是只能放弃香香滑滑的粉蒸肉吗?
宋景和把荷包里剩余的铜板都倒出来,递给余心莲:
“宝珍就是个孩子脾性,你莫与她计较。她若是说了什么讨嫌的话,你就一个铜板都别给她。”
荷包上的莲花清新雅致,一下就吸引了宋景和的目光。
余心莲拎起荷包摇了摇,骄傲地炫耀道:“我手艺不错吧?”
“嗯,很精致。”宋景和充满期待地回望她。;/0[]0£¥*小t&说e??网? ???首1*¢发±e
他以为,就算只是客气一下,余心莲也会接一句“你喜欢的话,我给你绣一只”之类的话。
余心莲却没了下文,专心数铜板去了。
加上早上坐牛车剩下的三文,荷包里一共有三十七文。
她和宝珍各吃一张粉蒸肉卷饼,余钱都还够坐牛车回去呢!
余心莲笑靥如花地同宋景和道别,匆匆赶回面摊。
徒留宋景和站在学堂门口,连声叹气。
余心莲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宋景和的言外之意。
可荷包不是寻常物件。
就跟腰带、鞋一样,都是有情人之间送的东西。
送荷包,意味着替男子执掌中馈。
送腰带,是为了解开。
送鞋,则是说,不论他走多远,都要记得回家。
送他这些东西的人,应该是女主,而不是她。
余心莲对自己的炮灰身份,认识清晰。
这条小命,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保住的。
她不想因为卷进男女主的感情线,落个伤情伤身伤财的结局。
大榕树下,宝珍不耐烦地用手扇着风:
“不过是篮子一递一接的事儿,怎的耽搁到这会儿?热死人了!那个什么柴娘子,店在哪儿?”
余心莲紧张地问:“你也要去?”
为了隐瞒自己挣钱的事儿,她骗宋家人说,布料和线材是赊来的。
宝珍本就不喜欢她,若是知道她撒谎,肯定会大作文章。
剩下的那些钱,她还能保住吗?
张氏会不会以她是宋家媳妇的理由,让她全交出去?
张氏和苏氏,以后也会对她设防吧?
她还怎么在宋家生活?
难道,和余家断亲,真的是她太草率了?
宝珍斜着眼看向余心莲:“怎么?怕被我抢了生意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