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景轩啥时候有的二嫂?咋没请我们吃席?哦,想起来了,前几日的大饺子是您做的,对吧?瞧我这记性!”
余心莲笑着摆手:“说来话长。今儿来,我是想托您给三郎带句话。说完就走。”
“哎,您说。我晚上就回后山,跟他说。对了,二嫂,啥时候咱家还吃大饺子?那饺子可太香了!”
师兄弟之间关系亲,都当家人处,一点儿都不见外。
“这都是小事儿!下次做,让三郎再给你们带!您就跟他说,‘猪出圈了’。他一听就明白了。多谢了!我还得赶牛车,便不多留了。”余心莲转身离开。
小哥倒是热情:“放心!话肯定给您带到!二嫂,有好吃的,千万想着我们啊!”
快到大榕树的时候,余心莲看见,宝珍正焦躁地站在牛车旁,和赶车的老汉说着什么。
看她来了,宝珍遥遥一指,而后自个儿先上了车。
余心莲小跑两步,赶了上来:“我回晚了?”
“没有,娘子坐稳了。今儿没客,咱直接走。”老汉走在前头,吆喝一声。
板车缓缓被拖动,轮子轧在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老黄牛年纪很大,毛发褪成了浅色,同老汉脑袋上的头发一样稀疏。
牛被打理得干干净净,脖子上还挂了只硕大的铜铃。
铜铃下坠了红色流苏,随着铃声左摇右晃。
老汉许是心疼这个老伙计,没有上车,牵着牛在前头走。
太阳歪向西边,一牛三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余心莲怀里沉甸甸的,都是铜板。这些钱,虽然不多,却是她的底气。
牛车前脚出了县城,后头就追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小乞丐满头大汗,双手撑着直打战的小细腿,调整着混乱的呼吸。
还是没能追上。
他还没来得及告粉蒸肉大娘的状呢!
余娘子下回啥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