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考试钱。所以啊,今年的考试费只要半两!旁的地儿,可就没这好事了!”
余心莲点头:“二郎运气真好!”
张氏掰着手指头算:
“可旁的花销,是一点儿都省不了!既要考试,至少得提前一两日去吧?吃饭、住店,少说三钱。牛车交通,两个人就是四十文。考完去答谢学政,总不能空手吧?感谢礼又是两钱银子。唉……我都不敢算!”
“怎是两个人?不是二郎自个儿去吗?”余心莲好奇。
“你不知道?一旦开考,不到点儿,纵是起火,考院的门也是不开的。等考完试,学子从考院里出来的时候,多少人都虚得连站都站不住!必得有人搀扶!”
张氏一巴掌拍在余心莲的胳膊上。
“也是!考试本就紧张,在里头又吃不好睡不好,疲累得紧。那咱家谁陪他去?”余心莲附和道。
“大郎啊!”
张氏说完,看了一眼余心莲,立即找补道,
“去的人得有力气,能扛得动二郎才行!二郎考试的时候,那人还得自个儿在店家住。女子独自在外,多有不便。总不能让二郎考试的时候,还担心咱们,分了神!”
“嗯嗯,娘说得对!”余心莲本就没想跟着去,自然也不会觉得失落。
裹好了铺盖,张氏又开始张罗起食篮来:
“饼子,等他到孟州再买。锅碗瓢勺都得带着,光吃饼子哪能行?对了,精米!心莲,你帮我找个密实的布袋子来!”
余心莲柜子里翻出个麻布袋,拿到灶屋,递给张氏。
张氏里里外外地翻检,嘴里还念叨着:“嗯,没字儿,能用。”
这一点,余心莲倒是知道,防作弊嘛!
夜里,张氏又起了好几次身,一时装只罐子,一时塞条巾子。
天刚蒙蒙亮,张氏就把早饭煮好了。
“快些吃了,牛车该到村口了!”
张氏自己是一口也吃不下,两条眉毛拧成了结。
临出门前,大郎却不在。
张氏急得冲苏氏喊:“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