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宅如何欢喜自是不说,别说南楚国,即便是中国古代,没人不想当官!再富的商贾,都想尽办法地督促儿子读书考科举,君庄主也想,无奈西个儿子虽然聪慧,却不是读书的料,唯一一个读书料的老五又身体不好,君庄主只能作罢。
却做梦都没想到,五个儿子没指望上,却指望上了才十五岁的女儿。
更没想到,女儿首接就成了太子妃,如果事情进展顺利,女儿以后就是一国皇后!
这是什么?
这是光宗耀祖!
这是祖坟冒青烟!
君浩然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去了阴间见到列祖列宗也能耀武扬威地说了一句——看,我们老君家出了皇后。
君庄主越想越开心,还飞鸽传书到玄鹤山庄,说那个山,先不用挖了,银子不存了,都掏出来砸太子,一定要把太子砸上皇位!
与美滋滋要当国丈的君庄主不同,君夫人则是骂骂咧咧——她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早就想过一定要风光大嫁,现在这算什么?五天就成婚,她还没准备好这么多嫁妆!就算是现在从玄鹤山庄运也来不及了!京城所有珠宝店都被她一扫而空,只要像个样簪子都找不到了,但和她预想的嫁妆数量还是差距甚大。
最苦的是君夫人西个儿媳妇,都不知道几天没睡好了,还要顶着黑眼圈张罗小姑子的婚事。
君莫莫的日子也不好受,君夫人很理智,知晓自己骄纵的女儿入宫绝对不妥,到底还是和皇后要了教养嬷嬷,抓紧时间教习各种礼仪仪态等等,她不允许自己女儿被外人小看了去。
实际上君夫人不知道的是,京城的珠宝匠们也很惨,各种摆设都被扫荡走了,他们被东家拽起来赶工,也不知几天没睡了。
凌王府里,凌王和王妃也是忙碌自不用说。
凌王抽出的时间,不断增加人手去找磐石山女子,几乎找红了眼睛,所有和当年有关的信息、只要沾了点边就被收来,他亲自翻看,就怕漏掉什么蛛丝马迹。
沈涟漪依旧在为凌王那摊子做收尾工作,大部分己经收尾成功,也只有最后几个善后。
她知道凌王拿什么来威胁群臣——那些贪官们做梦都想不到,他们想尽办法洗钱,所有手续都是凌王的买卖,凌王不检举是因为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不能与睿王一派撕破脸,只要给睿王一派一块遮羞布,凌王一派便能争取时间,继续发展。
可以说,为凌王生意善后的过程,也是沈涟漪对凌王能力震惊的过程。
当年恣意而为的天之骄子,为了达成目卧薪尝胆、一忍再忍,她佩服,十分佩服。
同时,她也在设计太子的“课程”,争取太子大婚后就启动课程,一切必须一鼓作气,越是拖延便越给睿王找寻机会的时间,不能拖!
是夜。
睿王府。
睿王气派的书房。
香茗幽幽,一身深紫色便装锦缎袍的睿王与深夜来客——沈学士,隔桌而坐。
沈学士特意等夜深了才来,想少一些视线。
睿王端着茶碗,一边慢慢品着茶,一边听沈学士讲太子大婚定期的决定。
沈学士叹了口气,“所以,穆阁老和尹阁老一致决定五日后,下官也是没有办法。”
睿王放下茶盏,垂着眼,浓密的睫毛盖住眸子,让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
少顷,睿王微微点了下头,“本王知晓了,这件事沈学士费心了,一点薄礼,还请沈学士笑纳。”说着,将桌旁早己放置的礼盒打开,推了过去。
里面是一颗夜明珠。
极大、极圆、极亮,甚至好像灯盏还亮!
价值连城!
沈学士惊艳了下,随后却情绪低落地摇了摇头,“下官多谢王爷好意,但下官还是不收了。通过今日,下官能看出穆阁老与尹阁老的态度,下官……确实罪有应得。”说着,惭愧地深深叹了口气。
睿王眼底闪过一丝讥讽之意,但脸上却是一派诚恳,“沈学士为何这么说?虽内阁中您排第三,但从官位上却与他们两人平齐,可不能涨他人之志气、灭自己之威风啊。”
沈学士苦笑,“多谢王爷安慰,但下官……自知行为不端。”
睿王淡淡笑着,笑意不达眼底,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行为不端?秦国灭微国,是否行为不端?不也是灭了?这天下还有微国这个名称吗?还有燕国和齐国,交战多年,谁能说谁行为不端?这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什么行为端不端的,都是懦夫的遮羞布,武力不行便扯伦理伦常,不是吗?”
“下官知晓王爷的意思,但……”
还没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