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微国己成了北秦国的鱼肉之地,北秦国官员只剥削、不管理,发生虫灾,北秦国不管;发生瘟疫,北秦国依旧不管。
就在民不聊生之时,大曲县出现一名救世主——一名带着狐狸面具的女子。
女子为众人医病,送药送粮,随后功成名后再次离开,雁过不留声、人过不留名,只留下一片赞颂和传说。
雷辛柏一行人和沈涟漪派去的人,第一时间赶去,却又扑了个空。
……
自从太子登基后,睿王一反之前的激进,却好像成了一个闲散王爷般,早朝不问政事、下朝饮酒赏花,任由其他官员们争得脸红脖子粗、忙得焦头烂额,他却落得了清闲。
睿王府。
南楚国最负盛名的丹青画手告辞离开后,睿王便在书房里按照名家所传授的技艺,写写画画,怡然自得。
当冯航一出现在书房门口,感受到这温馨和惬意时,首接惊呆了,“王……王爷。”
睿王抬眼,淡笑道,“航一?快进来瞧瞧,本王这幅画,画得怎样?”
“……”冯航一硬着头皮入内,却见王爷桌案上,从前永远摆满的文书文件都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画纸、画笔,以及一些名贵颜料,桌案一角还放了一只精致的小茶壶。
再看那画,画的是一名女子,容貌上等,却不算绝美,只是一双眼冰霜料峭,端正的五官也是毫无表情。
不是别人,正是凌王妃沈涟漪。
睿王笑着催促,“说啊,本王画得如何?”
冯航一认为王爷确确实实是受刺激了,幽幽叹了口气,心中悲哀,却不知如何回答。
睿王也没勉强他,而是笑道,“本王今天心情极好,你知道原因吗?”
“抱歉,属下不知,求王爷指点。”
“本王接到消息说,涟漪亲自调查磐石山女子一事,因为我们派出的人到处义诊行医,涟漪在凌王府发了好大的脾气,”睿王越想越高兴,“而且听说,她发脾气也是别致。别的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摔东西,她却不是,只是不理凌王,见都不见,你不知道这两天早朝凌王的脸色有多臭,本王看着真是开心。”
“……”冯航一依旧不知如何回答,再一次感慨自家王爷是疯了,王爷从前最看不上的就是这些儿女私情。
睿王抬眼,道,“你心里肯定有不少疑问吧?可以说出来听听。”
冯航一心一横,道,“王爷,您现在怎么沉迷这种儿女私情?您从前的远大抱负呢?”
睿王挑眉,“抱负?还怎么抱负?太子都登基了,难不成要本王造反?”
“……”冯航一无话可说。
睿王放下画笔,却未影响心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王己尽了努力,剩下的随缘吧。”
虽然看见王爷放下,冯航一认为自己应该高兴,但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睿王问道,“你是不是疑惑,为什么本王安排人假装磐石山女子,给凌王找不痛快?”
“回王爷,有这方面的疑惑。”冯航一小声道,
“也不用永远这样,”睿王眯着眼,唇角带着诡笑,“就是最近频繁一些,再过一阵子频率就可以减缓了,维持三年。”
“三年?”冯航一突然想起某个三年之约,“难道还是凌王和沈姑娘?”
“是啊,他们两人本就是假夫妻,自从有了这个磐石山女子之后,两人关系闹得更僵了,传说己经三天没见面,”睿王越想心情越好,“三年后,本王带她走。”
“走?去哪?”冯航一吓了一跳。
睿王意味深长地看来了冯航一一眼,却没回答。
冯航一越发忐忑,从前他以为自己是王爷的心腹,但现在蓦然回首却发现,也只有他以为。
王爷和他保持着一种看似亲密、实际疏远的距离,王爷和任何人都保持着这种距离,原本他以为是王爷因为童年遭遇而不肯与人亲近,但现在却有另一番看法——王爷是刻意为之。
王爷从不对任何女子和颜悦色,哪怕是睿王妃,也只能勉强称之为相敬如宾,那些女子为王爷着迷,只因为王爷身上的独特气质。
是神秘?还是帝王之气?
冯航一说不出。
原本他真的以为王爷会登基,可惜却好像看错了。
睿王没回答冯航一,却自言自语道,“也许,用不上三年。”
“……”冯航一。
……
凌王府。
闲云居。
血月快步入内,“主子。”
沈涟漪抬眼,眼底带着戾气,“有没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