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北辰内心狂笑——你也有今天?不是拳头硬吗?不是脾气怪吗?女孩子家家,就不信你不害羞。
沈涟漪尴尬得不行,最后灵机一动,把灯熄了,房内一片昏暗。
凤北辰:算你狠。
沈涟漪快速脱外衣,之后强忍着尴尬,摸上了床,之后小心翼翼在床边躺下。
这个“边”是真正的“边”,宽度绝对不超过十厘米,只要稍稍动一下,就能滚到床下的那种。
凤北辰伸手将小姑娘往怀中一捞,“离那么远做什么,能盖到被吗?不怕冷吗?也不是第一次睡,害羞什么?”
沈涟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拳头,怕扭头给他一拳。
凤北辰将瘦小的少女环在臂弯之间,既温暖又舒服,他越发觉得自己审美比较奇葩了。
南楚国京城人都喜欢高挑的女子,苗条中带那么一点点丰腴,和怀中这个又矮又瘦的小姑娘截然不同,然而他发现……他好像就喜欢怀中这个类型。
女孩子家家,要那么高干什么?也不用她们上战场。要那么丰满干什么?还是这么瘦瘦小小、人见人怜的好。
身材娇小的少女成功激起了某人的保护欲,全然忘了自己眼眶的青紫正是少女打的。
凤北辰靠在她的头发上,闻着他最喜欢的香气,“小面,和我回京城,好吗?”
却不知是夜晚带来的旖旎,还是少年压低声音的沙哑多情,小小的床铺周围竟然弥漫了丝丝暧昧气息。
沈涟漪周身僵硬。
“我能猜到你出自民间,也能感受到你不喜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不用你和任何人应酬,如果你不喜欢凌王府,就推倒重建,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就建什么样的房子,你若是想家,就建你家乡的那种房子。”
“……”
“皇族、民间,南楚国、其他国,或者说京城、你的家乡,不都同在天地之间?没有区别的,只要身侧之人是对的,在哪都是家乡,你说呢?”
“……”
“如果你舍不得家人,就全接来,凌王府很大,再多的家人都能住得下。”凤北辰继续轻声道,“如果觉得一家人都住凌王府不太方便,我在京中还有几处宅子,京郊也有,京郊宅子有地,你们可以种……当然,把你们接到京城也不是为了种田,想种就种,不想种就不种,我有足够的银钱养你一家。”
“……”
“所以,”黑暗之中,凤北辰轻轻将唇贴在她的发丝上,吻了一下,只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别离开我好吗?我们就这样天天相处下去,你若是想打我,也可以,只是别往脸上打,否则早朝的时候会很尴尬。”
“……”
沈涟漪想起他脸上的伤,伸手抚在他左眼眶上,为他治疗淤青。
凤北辰一愣,“怎么有白光?”
沈涟漪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的真气是有白光的,急忙收回真气。
然而真气收回了,手却被抓住。
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别担心,不疼了。”
沈涟漪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但却被抓得很紧。
“我不知你从前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你之前的日子定然不好,否则脾气不会这般古怪倔强,不过古怪也好,随和也罢,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
沈涟漪决定不再理他了,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十七岁的男孩子,正值雄激素的高峰期,她学医的实在了解这个,加之两人三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和最近几天的同床共枕,肯定会培养一些情愫。
说句不好听的,这个时候的男孩子蠢蠢欲动,如果身旁女性少,憋上三个月恨不得母猪赛貂蝉,说的话不能当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还有一句话:嘴上没毛,说话不牢。
总而言之,这个嘴上没毛的男人,是骗子中的骗子,他就那么一说、她就这么一听,谁先认真谁就输。
想着,沈涟漪打了个哈欠,之后闭眼睡了去。
她睡了,他还没说完。
就这么轻声细语、絮絮叨叨,抱着她说了很多。
深夜,沈涟漪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真到了凌王府……
……
清早。
沈涟漪醒来,少年还没醒,紧紧抱着她。
怀抱确实很舒服、被子里也很暖,但沈涟漪气不打一处来,首接一巴掌把他打醒。
熟睡被打醒的某人一脸无辜,“你怎么了?”
“哼。”
“好好的,为什么打我?”
“哼。”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