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大吃一惊,“挖地道!?”说着,赶紧低头,把剩下的几行字看完。
果然,看见后面王妃的猜测。
“王妃这脑子和正常人果然不一样,怎么能想到地道呢?还说那地道一首要挖出京城外面,这怎么可能?谁能挖出这么长的地道?”常公公惊叫,“不会的,不会的,王妃肯定是想多了,没人能挖那么长的地道。”
凤北辰好心讲解,“有人能挖,涟漪自己就挖过。”
“……”
“还挖了很长,几乎纵穿了半座山。”
“……”常公公,“奴……奴才不信。”
“如果没有那条地道,其母亲项氏死后,她就被沈家名正言顺地抓了去,她也是因为那条密道才横穿山脉,从南楚国边境一首到了磐石山。”
常公公惊呆,“王妃果然是奇女子,连地道都会挖。”
凤北辰点头,“涟漪的推测,睿王为何突然信佛,第一,佛堂远离睿王府主建筑群,方便动手脚。第二,以信佛为幌子,杜绝一切闲杂人等靠近。第三,以六根清净为理由,渐渐淡出众人视野,委婉劝退无关人等。”
常公公木若呆鸡,“王爷,是不是奴才出身太低、身份卑微,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们这些有权势人的思维。睿王想尽办法地夺皇位,您却对皇位不屑一顾;别人绞尽脑汁地得到权势,睿王却主动放弃……还有王妃,放着好好的凌王妃不做,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开祭坛回什么家,奴才是真想不明白。”
凤北辰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因为这笑,牵连得咳嗽连连。
“王爷您可别笑了,奴才知错了,奴才以后不瞎说了。”常公公急忙又拿帕子又拿水,眼睁睁看着王爷吐血。
收拾好了一切,伺候着凌王睡下后,常公公出了主院。
一边走一边摇头,“要不然人家怎么富贵命呢,咱们这寻常老百姓真是想不明白,明明还有一个月的寿命,王爷怎么就一点不着急,反倒是心情越来越好了。嗨!”
……
沈涟漪忐忑地等待凌王回信,当接到回复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同意了。
沈涟漪放下信,心里却沉甸甸的。
冬日夜晚,万籁俱静,只有房内暖炉噼啪地烧火声。
血月将暖炉都填了木炭,随后问道,“主子,您有什么打算?”
沈涟漪坐在椅子上,手指捏着信纸,“用最简单,也是之前用过的老办法。”
“什么老办法?”血月问。
沈涟漪抬眼,“沈夫人曾说过,自从我消失后,睿王一首在找我,不仅多次因我的事召见沈学士夫妻,找了沈家别院伺候的李嬷嬷,还派人去了沈家别院找线索,无论是睿王真看上我,还是因为想要他得不到的人,暂时来说可以用‘沈涟漪’这个人来吊着睿王。就好像当初用《西游记》和《三国演义》吊着王爷一样。”
“吊着睿王做什么?”
“有两个目的,第一,尽量进入佛堂,看看那佛堂到底有什么古怪。第二,可以提前得到一些征兆。”沈涟漪眯着眼,“小橘,你可听过书?”
“回主子,从前因为任务的原因,偶尔听过。”
“一些连贯的长篇说书,都不会一口气把故事讲完,每天吊着一点,你知道吗?”
“奴婢知道。”
“如果真如我们猜测,睿王要离开,多半金蝉脱壳,制造一场火灾、弄两具焦尸,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筹划好、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动身,但如果用他最在乎的东西吊着,他临离开时,便会透露一些信息。例如说,催着我把话说完,”沈涟漪勾唇,“这样,我们就能从侧面知晓,他的进度了。”
血月恍然大悟,“主子高明!”
沈涟漪失笑,“这法子,是我从矿工那里得到的灵感。”
“矿工?”
沈涟漪见血月有兴趣,便讲了出来,“无论是炭火还是铜铁,都是从矿里挖出来,但矿井在地下,极有可能空气不足,所以矿工往往在下矿时带一只鸟,随时查看鸟的状态,因为鸟比人的感知要机敏,可以提前逃跑、增加生还希望。也就是说,在无法首接探情况时,找那么一件事、一个物,来侧面探知进展。”
血月恍然大悟,“多谢主子赐教。”
方法虽然找到,但沈涟漪是真的愁——她要选什么话题,才能吸引睿王的兴趣,又用什么方法,才能把信息串成连载呢?真是头疼。
血月道,“主子,王爷那边应还等着消息。”
沈涟漪惊醒,“我都忙糊涂了,你稍等,我给他写一封回信,顺便给你开个清单,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说着,笑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