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微国官员?”凤北辰立刻意识到什么,沉声问道,“难道和平安王有关?”
沈涟漪缓缓点头,“父亲的花名册上有朱浩的名字。”
凤北辰,“你可有什么打算?”
沈涟漪叹了口气,“我不了解官场之事,刚刚如果不是泓安建议回来找你,可能就去城门找那个守门将领砸银子了吧。”
凤北辰点头,“你这思路没错,这正是当初我主动给他们银子,又到景来客栈给他们送银子原因之一。”
见沈涟漪面色焦急,凤北辰拉起她的手,安抚道,“你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
“这怎么行?你为了看行军图一夜未睡,我怎么能再麻烦你?”
凤北辰笑着抚了抚她的面颊,“别对我这么见外,再者说,如果我娶了你,平安王的事便是我的事,既然是我自己的事,又怎么能说麻烦?你虽然聪明又博学,但朝堂之事毕竟接触极少,还是我在行。”
他的手很暖,连带着她的面颊火热。
沈涟漪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呐呐道,“但我担心你的身体。”
凤北辰眨了眨眼,“别忘了,你是神医。”
“可我说过,我更擅长具体的伤口,如果你真是累坏了身体,我怕是无从下手。”
“简单,随便找个地方割几个口,你来治伤就行了。”
“……”沈涟漪,“为了治而治?”
凤北辰将她拉入怀中,“笨蛋,别担心,我自有分寸。还是那句话,在成亲之前,我很珍惜自己生命和身体。”
沈涟漪趴在他的怀中,喉咙像哽咽了个东西一般,想哭出来,“以后,我不叫你二哈了。”
“为什么?”
“你比二哈可靠。”
凤北辰轻声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二哈三哈西哈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叫什么都行。”
一句话,彻底把沈涟漪弄哭了,上辈子从来不哭的她,这一下子竟成了爱哭鬼,动不动就泪崩。
沈涟漪心里把自己喷了个千百遍,但她悲催的发现,哭意这种东西,真不是理智能控制的。
凤北辰让沈涟漪在软塌上休息,他则是让雷辛柏专程去找那名城门楼的北秦官员。
沈涟漪不知道的是,凤北辰专门交代雷辛柏接触那些官员,就在昨夜,雷辛柏还请了几个官员到常华城最好的酒楼用膳,晚上还在青楼找了姑娘。
男人之间想快速建立交情,往往就是这么简单暴力。
雷辛柏为人虽正首,但在官场几十年,很会应酬,一晚上的时间,把北秦国几名中层官员拉拢得明明白白。
一炷香的时间后。
昨夜与雷辛柏应酬、拿了他们好处的北秦国官员悉数到场。
这些北秦国的官员来常华城就是来捞钱,听说有富商邀请,便好像苍蝇看见了蛋,前呼后拥地跑来找蛋缝。
景来客栈。
雷辛柏的房间。
客栈掌柜听说长官们来了,急忙亲自上来伺候,一会倒水,一会倒茶。
沈涟漪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凤北辰与众人周旋,内心一片平静,她回过头,看向窗外。
虽是冬日,但室内人多、暖炉烧得热,为了空气新鲜一些,便开了窗。
窗子开得不大,只有一条小缝。
但这小小的缝隙,却透进来不少阳光。
沈涟漪捧着热热的茶杯,慢慢饮了一口,好温暖。
与那边沈涟漪的岁月静好不同,凤北辰这边却紧张激烈。
雷辛柏把客栈掌柜和小二请了出去,关了房门,几名暗卫在门口守着,还有几人在周围巡逻,确保周围无人偷听。
凤北辰道,“几位大人,幸会。”
几名官员客套道,“慕老板,幸会。”
凤北辰在外化名慕北辰,慕,平安王慕容莲的慕。
“因为时间紧迫,在下便开门见山了,我听说午时三刻要凌迟处死的,是原微国的一员虎将姓朱名浩,可是这个人?”凤北辰道。
几名官员一愣。
其中官职最大的一名官员姓魏,叫魏桔,“没错,是这名罪臣,难道慕老板认识此人?”
凤北辰笑着摇头,“在下只是南楚国的普通商人,朱浩将军是微国的将领,怎么会认识?只是如您所见,在下买卖得走南闯北,为了确保自己安全,需要一些武功高强之人保护,所以见朱浩将军要死,实在怜惜。如果大人能帮忙,在下愿意以万两白银买这个朱浩。”
众官员倒吸一口冷气。
魏桔面色僵硬,“慕老板,朱浩可是前朝重犯,如果一个没弄好,我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