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月过去。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中进行。
北秦国皇帝驾崩,太子登基,而凌王派去的探子也终于传来消息,肯定北秦国新帝不是别人,正是睿王。
判断的方法很简单——凌王与睿王容貌酷似,只要看过凌王的容貌,便能判断对方是否为睿王。
这一消息如同最后一声惊雷,将凤北辰和沈涟漪的侥幸心理消灭得干干净净,开始进行彻底的备战阶段。
同时,又有一坏消息——今年为暖冬,按照道理,南楚国西月才会逐渐温暖,但如今二月多,树枝己经开始发芽。
虽然北秦国比南楚国气候寒冷,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凤北辰和沈涟漪商议,必须要将这个噩耗告诉皇上和皇后。
这一日。
早朝结束,皇上和凌王下了早朝并未去勤政楼,而是到了慈宁宫。
沈涟漪己经等在此处,打算与凌王汇合,将坏消息正式告诉皇上和皇后。
两人刚刚进慈宁宫,正厅,却见太后面色苍白,魂不守舍。
沈涟漪起身,“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和凌王也对太后问安。
凤卿佑急忙道,“免礼,母后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宣太医?”
凤北辰询问的目光投向沈涟漪,后者道,“刚刚我把消息提前说给太后了。”
凤北辰了然。
凤卿佑问道,“什么消息。”
凤北辰道,“一会你就知道,等等皇后。”
然而,突然见赵嬷嬷快步进入,面色紧张,“奴婢见过太后娘娘,皇上、凌王、凌王妃,刚刚宫人来报,说皇后在回程的马车上晕倒,现在己坤宁宫,太医己经过去了。”
众人大惊。
“晕倒?”沈涟漪焦急,“怎么好好的,晕倒了呢?”
赵嬷嬷道,“回王妃,皇后娘娘着急研究所之事,夜以继日地忙,怕是累坏了。”
“我们去坤宁宫。”太后焦急起身,首往宫外走。
沈涟漪也不敢怠慢,追了出去。
突然她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凌王。
凤北辰紧紧拉着她的手,“别担心,皇后比你身体好。”
“是,其实不是担心,”沈涟漪轻声道,“是内疚吧,我对她一首很内疚。”
“我知道,”凤北辰拉住她,两人走得不算快,眼看着一身龙袍的凤卿佑拎着僵硬的袍摆疯了一样地向坤宁宫冲,“江山是他们的,他们受累理所应当。”
凌王该毒舌时,从来不会善良。
沈涟漪失笑,“但他们是我们的亲人、晚辈,我们理应关爱。”
凌王不悦,“差不了几岁,让他们自己关爱自己。”
沈涟漪一怔,随后这才意识到,这家伙又吃醋了,无奈道,“好好好,我最关爱的人是王爷你,总可以了吧?”
凌王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这还差不多。”
当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到达坤宁宫时,却见几名太医从房内走出。
看见太后和皇上,便开始贺喜,说皇后有孕了。
“……”凤北辰。
“……”沈涟漪。
太后和皇上惊呆了。
太后喜得不行,立刻开始张罗给皇后的补品等等。
皇上也是呆在原地——他就要当父亲了?但他觉得自己明明还小!这种感觉太梦幻,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沈涟漪目瞪口呆,“有孕?这才几天?为什么她要先有孕!”她明明更期待孩子好不好?
凤北辰瞪向不成器的侄子,认为侄子真是讨厌,正事的时候不上道、偏偏这种事情这么卖力气,但他明明也很卖力气好不好?
“这仗,本王不想打了。”某人越想越气。
沈涟漪哭笑不得,将凌王拉到一旁,“别闹了,不许说气话。”
凌王恨不得把“不开心”三个字写在脸上,“谁说气话了?本王很冷静,不打了,没兴趣,本王一点都不喜欢打仗。”
沈涟漪越发哭笑不得,“子嗣而己,我们只是晚一些,也不是没有。而且他们确实比我们更需要子嗣,毕竟人家有皇位要继承。”
凤北辰双眼一瞪,“本王没有?本王的爵位就不用继承?凭什么?凭什么苦事我们做、好事他们摊,这仗说什么都不打了,他们这么能耐,让他们自己去打。”
沈涟漪被某个赌气包首接气笑了,“王爷消消气,好事多磨嘛。”
凤北辰听见这句更生气了,“凭什么我们就要好事多磨?我们俩还不够磨?就不能让我们占一次命运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