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步蟾躬身道,“略懂。”
陈桴在枰前坐下,抬手取过黑棋,“需让子否?”
李步蟾取过白棋,在对角星位摆上两颗白子,“首局就请饶小子一先吧!”
陈桴点点头,两人第一次手谈,不知对方深浅,让先是合理的分寸。
随着丁丁的敲枰之声,陈桴写意的神色越来越郑重起来,从布局杀到中盘,他竟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双方局势极为焦灼,是典型的大杀小输赢局面,就看最后的官子功夫了。
半个时辰之后,陈桴落下一子,往后一靠,长长地吐了口气。
李步蟾呆了一阵,把头埋在棋枰上,等他抬起头来,脸上有些不甘,“是小子输了一子。”
“呵呵,本来该是你赢一子,可惜这里官子秩序错了,让我先手断开,你要还棋头,此消彼长便输了一子。”
陈桴呵呵一笑,赢得一身通透,他自己都恍若未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跟李步蟾说话的语气已经变了。
此时的规则,不是后世的倭国规则,是白棋先行,双方座子,还有“还棋头”的规定,就是每多一块棋,便要多还给对手一子。
正是因为这个还棋头的规则,让中国古棋都是能断则断,十分嗜杀,精彩纷呈。
李步蟾有些颓然道,“粗看是如此,其实还是功夫差了,小子只喜大砍大杀,不喜绵密的官子功夫,中盘手段不能奏效的话,官子就必败无疑。”
“哈哈,你小小年纪便逼得我出了一身冷汗,还待如何?”
陈桴起身到窗边看了看,笑道,“走吧,下次说不定就下不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