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方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得知纪修辞把池琳带去见温舒柠了。他眼里闪过不悦,纪修辞实在称不上是一个合格的晚辈。
做的事情都太过界了。
“她们现在在哪里?”温方维黑着脸。虽说近来的池琳温顺了很多,甚至隐隐有对他动心的趋势。但他担心池琳在私下见过温舒柠以后会犯老毛病。
“夫人和大小姐应该都在更衣休息室。姑爷也在那边。”
温方维沉着脸朝更衣室方向走去,但刚到半截就被温临州拦下了。
“这慌慌张张的,要干什么去?”
温方维忍不住皱眉,“还轮不到你管老子?”
“听说那个女人也来了。”温临州脸色阴沉,“这是你的意思?”
“是纪家人的意思。”
温临州顿时笑了,“你糊弄鬼呢?这跟纪家有什么关系。”
温方维心里清楚,一定是在温舒柠跟纪修辞说了什么。所以纪修辞才会说服自己的父母把池琳接来参加订婚典礼。但他觉得自己没有跟温临州解释的必要。
若不是他这个儿子太不争气,他会寄希望于温舒柠吗?他会在纪家面前受这么大的气吗?
“即刻把那个女人给我赶出去。”温临州冷声道,“立刻,马上。”
“还轮不到你来教老子做事。”温方维的脸色己经彻底黑了。大庭广众之下,温临州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你说,今天这婚要是再订失败了,会怎么样?”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西。
若今天的订婚又黄了。只怕圈子里都会觉得纪家和温家根本就是犯冲的。
两家经不起再次丢脸,日后绝不会再提这门婚事。
温方维脸色大惊,“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跟我来。”温临州沉着脸往前走。他不怕温方维不跟来,毕竟最不希望仪式出意外的人就是他这位好父亲。
温方维一时也顾不上池琳那边,毕竟完成仪式才是最重要的。他家这个小子一向都是个混不吝的。若不如他的意,他真有可能把现场搅的天翻地覆。
与此同时的更衣室里,池琳正在问温舒柠的近况。
“我最近交到了两个好朋友,一个是江时序一个是陆迟珩。他们帮了我很多。”
陆迟珩顿时笑了,嗯,好朋友。
江时序心情有些复杂,柠柠率先提及了他,他其实应该高兴的。但他想要的并不只是朋友的身份......
最失落的还是被江时序和陆迟珩夹在中间的裴晏川。他也好想当温舒柠的好朋友啊......
“柠柠,你上次订婚的事,还没跟妈妈说过。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是有个同学失足落水了。订婚固然重要,但人命更重要。一开始有蠢人以为是我推那个同学下水,但是后来误会都解开了。”温舒柠朝衣柜的方向看了一眼。
衣柜里的江时序和陆迟珩都朝裴晏川投来的注目礼。裴晏川一脸尴尬。
老陆从未掺和过之前的事。至于江时序,他一开始本以为对方跟自己的想法一致,都认定温舒柠是推江慕雪下水的罪魁祸首。但有一次吵架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的想法跟他从始至终都不一样。
裴晏川有一段时间甚至还觉得江时序是不是口嫌体正首。指不定心里都稀罕死温舒柠了,就是嘴上不饶人。
但看江时序现在这副为爱不惜当三的做派,他顿时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门外有人走到纪修辞身边,“少爷,前厅刚刚有人闹事,现在人己经扣下了。先生的意思是,这件事交给您来处理。”
听到有人闹事,纪修辞的脸色十分难看,“是谁?”
“不太清楚。”
纪修辞看了眼时间,发现还有七八分钟。他给温舒柠发了条消息,决定先去看看,“带路。”他必须赶在仪式之前,把意图破坏他跟温舒柠幸福的蛀虫全部清除掉。
今天的订婚绝不能再出问题。
绝不能。
另一边,将温方维带进无人休息室的温临州脸色阴沉的发问,“我问你,当初是不是你杀了李鹤松,对池琳强取豪夺?”
温方维脸色大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看来是真的了。温方维,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龌龊。”
“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温方维神色警惕。
李鹤松那边他明明做的很干净,为什么温临州还能查到?
如果这件事被池琳和温舒柠知道,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