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又有人来催促温舒柠了。
上一世温舒柠跟纪修辞根本没有做夫妻的缘分。纪修辞对温舒柠也毫无情意。可这一世纪修辞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
温舒柠上辈子的结局,池琳是一无所知的。眼下江祈年和她根本毫无交集。倘若纪修辞是真心的,倒也不是不能观望一番。
若这真是一个可利用的对象,那她的计划也能再多几分胜算。
至于靠不靠得住,那就得看今日了。
池琳笑着上下打量温舒柠,确定没问题后才拉着她去开门。
待两人彻底离开后,裴晏川才终于拉开了柜门。这柜子里的味儿太重了,他再藏下去就要窒息了。他出来吸气呼气做了好几个回合,“你们的计划确定靠谱吗?不会伤害到温舒柠吧?”他这次来找温舒柠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不清楚江时序几人的具体计划,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情况。他想着,提前知会温舒柠一声,也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但没想到闹了这一出,他算是彻底没了开口的机会。
裴晏川的话让陆迟珩打量了他好几眼,“你很在意吗?”
裴晏川愣了一瞬,“我就是随口一问。”
江时序一首在等江祈年那边的消息,所以压根就没注意到裴晏川的不对劲,“行了,咱们也该出去了。”他有点等不下去了,他得亲自去找大哥确认一下情况。
陆迟珩拦下了想快速追上的裴晏川,“老裴,我觉得你不太对劲啊。”
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裴晏川莫名不安,“什么不对劲。”
“你和柠柠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来找她,就是为了提醒她的吧?提醒她稍后会有事情发生,让她能有个心理准备。”
被陆迟珩完全猜中心思的裴晏川忍不住挪开视线,“那又怎么样?我发现误会了温舒柠,有心想弥补。想跟她和解当朋友。过来提醒朋友一句有什么不对的吗?”
陆迟珩不禁轻笑,“但愿如此。”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温方维不想跟温临州持续性的纠缠下去。
但温临州这副态度,他也不好硬碰硬。以免惹怒了对方,让其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首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把所有秘密都公开。
他们温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临州,你听爸说。”温方维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不论你在外面听了什么谣言。你都不要信。你要知道,我劳心劳力这么多年,都是为了温家,都是为了你啊!”
听到这番话的温临州眼中讥讽之色更浓,“你以前也是这样哄骗我妈的吧?对池琳也是这套手段?说你是真心爱她?但我看人家池琳未必领你的情。毕竟人家心中另有所爱。都说这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我看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自作多情的滋味一定很不错吧?”
温方维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池琳心里一首念着李鹤松,这是他多年来一首难以割舍的痛。他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如李鹤松那个废物。
一个区区的大学教授,每月就只能领那点微薄的工资。
工资不高,心气还不小。领着那点钱还想玩车,甚至要带着自己的女儿一起玩车。
他真不知道池琳究竟看上了那个男人什么。
不,那甚至不能算是男人。
他第一次让人制造的车祸伤了李鹤松的根本。
一个都不能称之为男人的东西,有什么资格继续守在阿琳身边?
但凡池琳可以就此跟李鹤松离婚,跟李鹤松一刀两断。温方维都是可以不再跟李鹤松计较的。但这次车祸反倒让池琳对李鹤松更为愧疚。
她想一刀两断的对象不是李鹤松,而是他温方维。
这让温方维难以接受。
他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只要李鹤松还在这世上活一天,池琳就永远都看不到他。
所以李鹤松是非死不可的。
但温方维不明白温临州为什么会对李鹤松跟池琳抱不平。他这个儿子自小是什么心性他清楚的很。这从来都不是什么富有同情心的孩子。
“你为什么会为李鹤松出头,而且刚刚口口声声似乎都是在为池琳抱不平。你从前不是很讨厌池琳吗?”
听到温方维的话,温临州气的眼睛都红了。若非温方维的故意引导,他又怎么会把池琳当成不知羞耻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甚至一并将温舒柠也认定成不择手段、富有野心,一心想要上位的人。
他为此伤害了温舒柠,让她手腕上留下了很深的疤痕。
不光是那道疤痕,他对她们母女的羞辱和奚落也是永远都刻在骨子里的。
他恨温方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