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白鹅对这个形容很是不满,“嘎!”那是它的孩子,孩子啊!
徐青青才不怕呢,“你打我呀,你打得着吗?你敢打我,我让秦烈炖了你。”
自从大白鹅上次把自己掉进沼气池后,徐青青很少提铁锅炖大鹅的事了。
但事情己经过去那么久了,她也忘得差不多了。
再度铁锅威胁。
大白鹅刚伸出来的脖子在空中绕了一圈,又乖乖的缩进了车筐里。
嘎嘎。
好鹅不跟女斗。
关键是也斗不过啊。
徐青青第二天从严向云的沉默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严向云完全没印象,她当时只剩下害怕了。
鹅的牙齿细密,像是小钢锯一般。
若是不小心被咬了一口,怕不是血肉模糊。
原本以为自己不在乎生死的,但真的面对歹徒(鹅),落水之后,严向云不想死。
对死亡的恐惧,让她觉得自己真是个极为双标的人。
诗歌中那般赞美死亡,结果却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她背叛了挚爱的诗歌。
这才是严向云被救上来后就一首昏睡的真正原因。
自己是如此的丑陋,又怎么有脸去面对生活呢?
徐青青不知道这位满腔诗情画意的女同志心中所思所想。
她只是站在那里。
这件事原本可以假装不知道,但徐青青还是过来跟严向云核对了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把真相弄清楚了。
责任在大白鹅,换句话说,这是自己这个主人的责任。
大白是羽绒服厂的商标形象,也陪伴徐青青有段时间,徐青青不可能真的任由严向云处置。
再自私点来说,昨晚要不是大白去喊人,严向云肯定会淹死在湖里。
谁又能知道,是大白不小心弄死了她呢?
但事情发生了,那就要处理。
徐青青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自家的鹅做错了事,她赔礼道歉,并且提出赔偿。
“这些我都不要,我想回家。”严向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现在只想要回家。
徐青青拒绝了这个要求,“不可以。”
“这是我唯一想要的。”原本倚在那里的人忽然间坐首了身体,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徐青青,“我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