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徐言又去了东厂,也没交代什么,昭阳以为他肯定不会再回来了,早早的就上了床。_x,s+h!a¨n+j~u-e^./c¢o/m!
景桢合上床幔慢慢坐在床角。白天睡得太久了,昭阳反而没了睡意,她问景桢。
“景桢,你是不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景桢如实道。
“起初奴婢也想过,徐提督这么优秀的人,对您又这么好,能豁出命的好,你们也彼此相爱,他若是个正常男子该多好。”
“……”
“奴婢那时候总觉得老天不公平,你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为什么就不能心疼您一点呢?”
景桢对自己的好绝不输给徐言,昭阳听着有些动容。
“孤也曾埋怨过。”
景桢忍不住哽咽道。
“昨日奴婢本来还感到奇怪,徐提督多找一个女人做什么?直到昨夜……但奴婢震惊之余又感到高兴,殿下,徐掌印不是真的太监,您不用与一个不爱的人同床共枕。这件事虽然听着很离谱,但你不知道,奴婢当时有多高兴,奴婢跪在屋外向月亮磕头,只当老天终于听到奴婢的心声了,终于开了眼,心疼了您一回。”
她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甚至哭了起来,惹得昭阳也鼻尖酸楚,她坐起身撩开床幔,握住景桢的手。
“是你的衷心与善意打动了上天。”
景桢使劲摇头。
“不是的,是您与徐提督心意相通,感动了上苍。”
昭阳笑,景桢也跟着笑。
“您以后有一个疼您,能让您依靠的男人了。还会有一个自己的血脉,是您与徐提督的血脉,是两个相爱之人共同孕育的血脉。”
昭阳俯下身抱住景桢,轻声道。,x/l.l¨w.x^.+c~o+m.
“景桢,谢谢你。”
景桢也紧紧回抱住她。
……
夜色浓厚,东厂的值房里总有一股消散不去的阴气,屋内未点灯,徐言倚窗而坐,听心腹低声回报。
“皇帝登记的第二年去的西北,但妍妃娘娘的行踪很隐秘,属下几经周转才探听到,妍妃娘娘在皇帝去西北的前三个月才到的西北,就住在马场外面的农舍里。”
徐言望着黑沉沉的夜色陷入了沉思。
天元二年,他的小姑姑刚好去世一年,再往后三个月,皇帝带回来一个孤女,那个孤女一进宫就把出了喜脉,惊动了整个前朝后宫,皇帝不顾太后的反对,强行册封妃位,那时候宫里没皇后,甚至连贵妃都没有。
他几乎可以确定,他的小姑姑,时家的义女,就是妍妃,他根本不是什么孤女,她是时家最宠爱的女儿。
徐言的父亲与皇帝交好,从皇帝还是太子时就一路扶持,他们二人性子一样,疾恶如仇,正义凛然。也正因为如此,父亲才会举整个时家之力来托举皇帝。那么他的小姑姑又是如何与皇帝在一起的呢?
徐言大概能猜想到。皇帝还是太子是就经常来时家找父亲对弈赏玉,当然也只是一个明面上的借口,实际上他们每次都是在书房里密谈。
他的小姑姑便是在那个时候就结识皇帝了吧,她性子像极了徐言父亲,一身正气,对太后党的所作所为极为不齿。
徐言想,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她与父亲,皇帝形成了联盟,一起私下里收集太后党的证据。
她死后,皇帝也没来奔丧,更未见有多伤心,反而是在她去了西北后,从未离开过应天,一直扎在朝堂的皇帝毅然决然地去了西北,三个月后又带回来一个孤女。
徐言猜测,他们应该是相爱的,才会像她与昭阳一般为了对方奋不顾身。?/-狐μ`恋ˉ:文,a¢学,μ, :|?追-?最.÷+新?-:章.??节¨μ
如此看来,时家案的关键在妍妃身上,那两块白玉一定藏着重要的线索。
徐言不禁觉得好笑,昭阳,竟是他的义妹。
他起身,踏着清冷的月色往东宫行去,心里却升起一丝暖意。
他再不是孤身一人,再不用觉得自己始终行于黑暗中。他有了昭阳,彻彻底底属于他的昭阳,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徐言动荡的心慢慢平复下来。他把景桢赶了出去,自己褪下衣裳钻进昭阳的被窝。
昭阳未有察觉,只往里面缩了缩,徐言便伸过手将她揽进怀里。昭阳迷迷糊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你来了。”
徐言轻拍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
“睡吧。”
昭阳便又闭上了眼,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安心睡去。
少女身娇体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