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还未见人进来,宇文程有些坐不住了,问道。′j′i¢n\r?u~t-a,.~c′o.m¢
“怎的换衣裳换了这么久?”
昭阳瞥了他一眼道。
“今日宫宴,他们本不该出现在此,等明日朕会再备家宴,有劳兄长挂心。”
宇文程心里一沉,他们不在就算了,那个丫鬟可不能不在,但今日的宴会让他们来也确实于礼不合,好在他提前做好了准备,不慌不忙地喝了杯中酒后,起身道。
“陛下,臣要告一人。”
昭阳眉毛一挑,放下手中酒杯,含着笑意问道。
“哦?兄长要状告何人?”
宇文程视线在大殿中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徐言的身上,扬声道。
“臣要告司礼监掌印,东厂提督徐言!”
此话一出,大殿中噤若寒蝉,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刹那间,视线全都聚集在徐言的身上,他却仍旧面色冷峻地看着宇文程,没有一点反应。
他看着徐言道。
“罔顾皇权,养宠妾!”
徐言嗤笑一声,道。
“有个相好而已,何罪之有?朝堂上下,有几个男子敢说自己没有过相好?纵我是个太监,就不能有相好了吗?历朝历代的太监,有对食的何止几人?世子何必抓着我不放?”
众人也觉得宇文程大惊小怪了一些,一个太监有对食而已,哪里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淡笑了两声又转过头相互寒暄。
只有昭阳始终紧绷着脸,她知道,宇文程这次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草包了,他定是做好了准备的。
果然,宇文程朗声笑道。
“有相好算个什么事?我要告的,是你藐视皇权。陛下年前在安国寺祈福,回宫途中不甚走失,先皇让你出城去找陛下,你倒好,领着皇命堂而皇之地出城,竟是去找自己的相好?而至陛下安慰于不顾,最后被西厂的前提督庞雍和锦衣卫指挥使常林找到才押解回宫。”
“若不是被他们俩找到,你是打算就在那里与你的心上人双宿双飞了吧。”
殿内鸦雀无声,都在等着徐言的回击。
徐言却始终一副淡淡的神色,慢慢走向宇文程,问道。
“敢问世子,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我前两个月巧合中见到了被贬到洮州的庞雍,听他说的此事,他还写了供词,签字画押了。¢x,i·n~w,a+n+b·e+n!.^o~r·g?”
徐言走近他,清明凌厉的眼睛直盯着他的眼睛,讽道。
“庞雍?”
宇文程仰着脖子道。
“只他一人,我自然不敢信,还有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她亲口告诉我,你与一个长得极美的女子自称兄妹,骗得她家小姐倾心于你,事后又道那个小姐是你的心上人,还差点杀了她家小姐。”
说着他手往上一直。
“也就是如今的皇后!”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
王姝放在腿上的双手捏紧了衣裙,满脸担忧地转过头去看昭阳。
她不怕丢脸,不怕议论声,只怕自己的家人有危险。可昭阳此时哪里还有心思管她怎么想,抿唇看着宇文程。
“兄长慎言!”
宇文程笑着道。
“敢问皇后娘娘,您是何时进的宫?”
皇后一时答不出来,宇文程有笑着道。
“莫非是与徐公公同时进宫的?”
徐言平声道。
“宫女何时进宫都是登基造册的,取来一看便知。”
他看向昭阳,昭阳立马道。
“李福,取册子来。”
李福赶紧退了下去。
徐言眼见着宇文程脸色暗了几分,不疾不徐道。
“取册子也要一点时间,敢问世子可否容我问几个问题?”
宇文程显然不悦,别过眼去不看他,徐言轻笑两声道。
“怎么?您告发我的时候气势强盛,现在却怕我问你几个问题?”
宣王仍旧不语,他谨记着宣王的话。
“莫要与徐言多言,他狡猾似狐狸。”
昭阳笑看着徐言道。
“徐掌印,也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大度的,兄长既不敢,便罢了。”
等等,什么玩意儿?他不如徐言?他不大度?他倒要听听徐言要问他什么。
宇文程转过头,没什么底气地问道。
“你问便是。”
徐言语气如平常般徐缓,道。
“洮州与幽州相距千里,世子是什么样的巧合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