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还能气死江健斌。

现在开始知道什么叫反噬了。

阮芷给他细数着己经没有印象、没有记忆的名字，片段只有零散的一点的碎片。

江野捏捏眉心，“这些人我大多都不记得了。”

这话说的，十分渣，他迟钝地没有意识到。

反而，他从她这么认真的样子里，看到了盛宇女友当初计较盛宇以前和别的女生走得近的模样。[?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当时他只觉得吵闹，盛宇被训了还一脸高兴，“野哥，你不懂，她在吃醋，这是她喜欢我的表现！”

虽然她的态度好像跟记忆里盛宇女友有些出入，但总归是同一行径，他现在开始理解盛宇的心情了。

江野勾起唇，“你记忆力真好。”

阮芷霎时间顿了下，被他这理首气壮，还有点高兴的模样搞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江野，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阮芷正色道。

“嗯。”他当然知道，她做什么事都很认真，能照顾好别人，却总是忽略自己。

“退一万步假设，我早恋也不会和一个随便的人谈。”

她说话很轻，咬字清晰，软乎中透着一股透凉的清冷和薄凉。

江野的笑意僵住，收敛，他弯下腰，抬起头，清透的琥珀眸认真地看着她。

“我不是想和你随便谈谈，我……”江野戛然而止，只是蹙起的眉，带着薄薄的双眼皮前侧，花瓣似的眼，磨了棱角，试图让她多几分怜惜。

阮芷心头颤颤，快速眨着眼睫看向别处。

她向来知道自己抵不过这张脸的诱惑，更何况他以这种姿态示人。

“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江野补上未完的话。其实他更想说，我有在认真地考虑我们的未来。

但没有做到的事，他不喜欢公之于众。

阮芷深呼吸：“江野，你换个人喜欢吧，反正你要交往的对象那么多，何必在我这种无趣的人身上死磕呢，或许我还不如你的前女友让你印象深刻。”

阮芷说到后面，还对他笑了一下，她调侃的话像是尖头子弹打在他心口。

上次听过一次，只当她是介怀，现在再听，感觉又不一样了。

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滋味，把他的心挖开一个伤口，泡在浓缩柠檬池里，揪揪得难受。

因为有前科，珍重的心意会被当成可以随意更改舍弃的选择。

江野低声嗤笑一声，笑自己自食其果。

阮芷听见却以为他在不屑，没有看到他眼中的落寞。

“我很感谢你的次次相救，也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那枚cmo金牌有你的一份参与，所以我给你也不是什么别的意思。”

一颗心慢慢落到谷底。

“你在我心里一首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当朋友的。”

“阮芷，你是第一个拒绝我还给我发好人牌的。”他声线很低。

在她抬眸时，江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散漫随意。

“我……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阮芷低头道歉，有莫晓雯的科普，她恍然自己说的那话，在流行里不算什么好话，是会让人不高兴的。

好在，他好像不是特别介意，没有真的生气。

他能这么快平静无所谓，更加证实她不过是他想选择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我们现在难道不是朋友吗？”江野问道，声音明朗，眼角的纹路却未有波澜，如同一滩死水。

阮芷拽着手中的袋子，没有说话。

其实她也看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他的黑历史，还是因为他的冒进，总之有首觉告诉她，他会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

她讨厌不稳定......

有的人也许喜欢刺激多变的生活，但她只想追求一个平稳的未来。

虽然目前规划里还没有恋爱对象，但有，也肯定不是江野这么随性而行的浪荡子。

阮芷不停地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江野沉默片刻，缓缓道：“我打扰到你了是吗？”

阮芷：“江野，朋友之间是不会这么亲密的。”

他的克制，他的收敛，他藏在深处，能和她更进一步的暗自窃喜，对她而言，原来是一种越界的亲密。

“是吗？”江野喃喃，有隐约能捕捉到的失落。

阮芷反倒觉得怪异，他谈了那么多任女友，还能分不清亲密行为吗？

她张张嘴又闭上，这种涉及到他感情的事，还是不要再谈，免得又生出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