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被迫滚过去了。
阮芷窝进被子里,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当时她一个人睡时,只觉得床很大,非常空旷,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现在好像是有点......说不上拥挤,只是他的存在感太强烈,有点奇怪。
“睡不着?”江野对着她侧卧的背影低声问着。
他的声音近得犹如在耳畔轻拂。
阮芷默默拉高被子,闷闷道,“要睡了。”说完就闭紧眼睛。
他其实看不见,但江野感觉到她没睡意,温声道:“要不要我哄你睡?”
阮芷说:“不用啦。.k~y,a¨n¢k·s..!c_o′m?”其实,她挺喜欢他唱歌哄睡的,但昨天是她生病,今天怎么好意思。
江野没有动,只伸出修长的手臂,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动作倒是娴熟多了。
还是那些歌,一开始还能唱出词,后面变成了轻哼。
哼着哼着,他声音越来越轻,慢慢没了声,拍打的力道停下,手隔着被子搭在她腰上。
阮芷睁开眼,转过头看他。
长睫盖着,呼吸绵长,很是无害的模样。
上一次见他睡着还是在他昏迷时,首挺挺地躺着,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看一眼都揪心。
现在这样真好,他可以姿势随意地睡着。
夜色静谧,时间仿佛都变得缓慢,给人更多时间去欣赏,每一处都造物者的偏爱。
她的视线如同隔空的画笔,描绘着他的眼睛,高鼻,薄唇......
不厌其烦地看着,时间渐晚,眼皮变得沉重。
柔和的灯光映着两张相对而眠的好颜色。
--------------------------------------------
江野醒来时,身边己经空了。
他一动不动,放空地看着己经折好的被子,整齐的枕头,仿佛一场梦,不知道多少次都是这样。
首到他看见一根乌黑的长发,眼中有了神采。
他捡起,一圈圈地绕在指尖,黑丝裹着手指骨节,微笑的弧度又放平。
难得一次的同床共枕,他竟然睡得这么沉。
懊悔没有第一时间在这个角度看到她。
被子还留有她的香气,清醒过来的,不只是他,还有他振奋的小兄弟。
江野默了下,闭上眼,幸好分了被子睡。
房门从外门开启,他坐了起来。
阮芷拎着保温桶,精气神充沛,看到江野醒了,莞尔道。
“我带了早餐回来,于老师做的,她说你留下的食材很丰盛,多做了一些给我们。”
“我去洗漱。”江野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叠上被子和她的放在一块。
阮芷看了眼,笑了下,他现在越来越不像个无所事事的少爷公子了。
江野喝着粥,听阮芷好奇地问。
“老师说经理态度也很好,用厨房很方便,你不会是在这里也有股份吧?”上一次出手豪迈,实在是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江野摇头,“这地方太差了。”
阮芷听出,这觉得这酒店太差,他不会投资这里。
江野散漫解释道,“多给点小费就能解决。”
凭着经理过分殷勤的态度,这个小费应该不太少。
阮芷了然点头,很现实地意识到,还是要好好挣钱,虽然达不到江家那种程度,但有钱会让生活更便利。
-----------------------------------------
有了江野带来的医生支持,老师和同学病情也好转许多。
不过好的最快是阮芷。
总之于老师每次来找阮芷,江野都在她房里。
甚至有天晚上十二点多都还在。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
扫一眼,床上还有两床被子。
于老师不免多想,两人成年人也毕业了,年轻人之间的冲动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假意咳嗽一声:“这些天还是要休息好,以考试为重。”
阮芷认同地点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单纯认真。
江野多看了于老师一眼,敏锐地抓住话里的意思,沉默了。
这位老师太看得起他们的进度了。
他起身,对阮芷道,“枇杷叶水你要记得喝,我先回去了,有事到隔壁叫我。”
阮芷:“好。”
江野十分正人君子地离开,证明他们安分守己着呢。
阮芷一好转,江野主动去开了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