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暗香盈盈。

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

江野一走，于老师问：“这一层不是都满了吗？”

七八月算是旅游的小高峰，她早问过，但前台说满了。

阮芷没意外，“他可以解决。”

于老师想着他的身份，也没多惊讶了。

再看阮芷还是稚气未脱的小女生样，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

对江野是再次改观，几乎要觉得陈桂香说的江野是另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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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江野的照顾，各种止咳润肺的汤汤水水给她做了个遍，不知是不是这些起了作用，说一个星期才能好的咳嗽，这两天咳得没那么频繁了。

兵荒马乱的几天过去，大家终于能整装待发。

阮芷精气神十足，迎接她人生最大的考试。

一百多个国家参加，各色皮肤，各路面孔的青年学生齐聚一堂。

两天的考试，说快也快，最难的北欧方阵问题恰好是阮芷所擅长的线性代数问题相关。

于老师在场外候着，看其他国家选手面色都有些沉重，她的心也提了起来。

自家队员一出来，赶忙问：“怎么样？”

陈子昂吐出一口气：“今年题型有了新变化，还能应对，不过满分不敢保证了。”

其他西名同学感觉和陈子昂差不多。

于老师第一时间看阮芷，“阮芷，你感觉怎么样？”

阮芷面色如常，她一向最沉稳，说道：“还不错。”

于老师愣怔下，一时间喜上眉梢。

阮芷敢这么说，一定是非常有把握！

于老师咧嘴笑道：“好好好，阮芷好样的。”这下心里安定不少，静候佳音。

所有人上前和阮芷探讨，陈子昂没马上行动，因为不远处的目光不善地盯着他。

江野竟然还在这里呆着，看起来伤好全了，没有姑姑说的半死不活的凄惨样。

两人视线相对，皆是冷漠刺骨。

陈子昂扯了下嘴角，径首走到阮芷身边，问着江野听不懂的问题。

阮芷自然会给他答复。

一些人就这么聊边走，江野默默跟着。

因为考完试，无论结果如何都要放松一下。

于老师请大家去餐厅吃饭，距离住的地方有些路程，吃的牛排意面，风味与国内不同，与这几天简陋的伙食比起来，说是盛宴也不为过，大家吃的开心。

江野把牛排切好，放到她手边，阮芷自然地接下。

两人之间的互动，透着无声的亲近。

陈子昂不动声色地看着，和桌上的人聊起未来的去路。

在座的都己经收到各大高校的录取通知，没人会介意，他们当中另外三位选择去了燕大。

“我想专研数学，这个燕大排名更靠前。”

另一位同学道，“我倒是不想再读数学了，竞赛己经把我这辈子的数学天赋都用上了，我想去京大读物理系。”

像是接龙，每个人都说了下自己对未来的想法。

一个接着一个，轮到阮芷了。

江野手上动作慢了下来，等着她说。

阮芷柔声地说着让在场人都顿住的选择：“我还不确定，先报了计算机实验班。”

大家惊讶，这可是全国闻名的实验班，录取条件相当苛刻，那势必要拿下这次金牌才能上的。

那几乎是孤注一掷。

而且，大家一开始总觉得阮芷这么斯文漂亮的女孩子应该会去做做科研，或者读一些偏文类的专业。

到底还是有刻板印象。

阮芷总是一步步打碎这些，跳出常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