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瑛!”宸妃厉声:“你若再胡说八道不要怪本宫不讲情面!”
谢容瑛目光落在宸妃的身上,倒不是认为宸妃的动怒是身份权势的气焰,反而是一种被戳破埋藏已久的秘密的气急败坏。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情面?”谢容瑛一瞬不瞬地盯着宸妃:“像娘娘这种卸磨杀驴的人,倒也不必说出情面二字。”
宸妃的眼睛瞪大,刚要开口,谢容瑛又道:“今日我让娘娘亲自来一趟,也不是想对娘娘做什么,只是想让上官璟不做一个冤死鬼。”
此刻宸妃有种被谢容瑛扼住喉咙的不畅感,尽管扼住她喉咙的力道很轻。
不过宸妃想到那个秘密不会再有人知道,心里安心了不少。
“不做一个冤死鬼?”宸妃冷笑:“这么说来,你是想要上官璟的命了?”
谢容瑛低低轻笑起来,视线落在地面,声音轻而诡异:“他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还不能要他的命?”
宸妃面容僵住,死死地盯着谢容瑛,咬牙切齿:“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容瑛仰头,平声:“不是说了吗,让娘娘亲自来一趟,是不想让上官璟做冤死鬼。”
“谢容瑛!”宸妃看着谢容瑛的从容,刚刚被摁下去的不安在此刻又升起:“你当真是不……”
“娘娘还真是比我还会装模作样啊。+w`d?s,c¢w¨.·n¢e_t^”谢容瑛笑意深深的打断了宸妃的话:“你这是真的在担忧上官璟,还是怕我把上官璟交给官家,或者是怕上官璟对官家说些什么?”
宸妃那阴沉的脸慢慢的出现了裂痕,谢容瑛见状,眼中倒是有了几丝爽快。
她继续说:“毕竟娘娘在官家的心里,一直就是只温和的小白兔,身世可怜,遭遇可怜,把官家当做了这世间唯一的救命稻草,就算心有争抢,也是为了得到官家的怜爱。”
“可娘娘当真是上官璟的表姑吗?”谢容瑛笑吟吟的盯着宸妃:“娘娘敢以二皇子发誓,说你要不是上官璟的表姑,二皇子活不过弱冠之年吗?”
宸妃的脸彻底狰狞。
谢容瑛轻哼:“娘娘不敢。”说话间视线又落在上官璟的身上:“既然不让你做一个冤死鬼,那我就让你明明白白的。”
上官璟背脊发冷,听着谢容瑛所说的话,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既然想要所有的事情明明白白,那我所说的事情就牵扯的有些远了。”谢容瑛许是有些累了,她靠在椅背上,眼睑半阖,音调比刚刚低了不少,但也能够让在场的人听见。·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谢容瑛!”宸妃怒声,想要上前朝着谢容瑛冲去,却被早已靠近她的槐安一手摁住肩膀,宸妃挣扎无果,只能对着谢容瑛威胁:“谢容瑛,你知不知道诬陷本宫,你整个谢家都不会好过!?”
谢容瑛眼皮都没有动一下,自顾自的说着:“大胤还是景佑年间,你父亲也还是骠骑大将军,如今的官家也还是当时的裕亲王,那时你父亲与裕亲王走得很近。”
她抬眼与上官璟对视:“照着你现在的年龄,应该对你父亲与裕亲王走得近的事情还有些印象吧?”
上官璟怎会记不得?
那个时候的上官家在这汴京可谓是谁都要给几分面子,只要他父亲从边关回来,整个汴京的百姓都知道边关打了胜仗。
先帝也会赏赐数不尽的绫罗绸缎入上官府。
那个时候的上官家在汴京可谓是风光无限。
上官璟又怎会不记得?
“后来辽人来犯,先帝下旨让你父亲出征,辽人不同金人,更为阴险狡诈,那时你父亲与现在的官家情同手足,可以说你父亲相信现在的官家比先帝要多,所以把你以为的表姑交给了现在的官家照顾。”
“谢容瑛!”宸妃瞳孔扩大,不可置信的盯着谢容瑛:“你不许胡说八道!”
固珣冷声:“槐安,让她闭嘴!”
槐安手中的长剑下一刻就架在了宸妃的脖子上,冷声:“再多说一句,就别怪刀下无眼。”
宸妃身子有些隐隐发颤,她知道谢容瑛的人不是在吓唬她。
只是宸妃越不让谢容瑛说,上官璟就越确定谢容瑛所说的是真的。
谢容瑛继续说道:“你这表姑进了裕亲王府后,每日以泪洗面,担心你出征的父亲,虽没有每日都前往亲王面前晃悠,但也每过五六日去亲王面前询问有没有骠骑大将军的消息。”
芙楼的二层一间房中,常宁给官家上了茶后退至一侧。
“皇叔,请。”赵钰在说话间端起了茶盏,他侧目时从仁德帝的脸上看出了异样的情绪。
而那戏台上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