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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清接过田契后,没有表现出丝毫喜悦或兴奋,而是满脸惊恐地问:"燕王为何又要给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随即,张玉清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不是要让你去做危险的事?孩子啊,听妈说,咱们别贪小便宜,家里穷点就穷点,总能过得去。
而且你现在收入不少,犯不着拼命,这事让别人去做吧。”张玉清急切而固执地劝说李武。
李武愣住了。
这是什么逻辑?
但下一秒,李武的目光落在了田契上。
这东西,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重要,还更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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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田地庄子看一看
家里穷怎么办?
李武带着现代人的商业思维,本能地想做买卖,但在这个时代,人们的想法与之大相径庭。
除了做官领取俸禄外,无论是士绅还是平民,脑海中的下一念头便是购置田产。
我或许钱财不多,但绝不能没有土地。
这种观念深深植根于当时人们的意识之中。
自古以来,华夏民族对土地的执着,即便千言万语也难以详述。
尤其在这个物质匮乏、粮食直接决定金钱价值的时代,没有土地便意味着缺乏安全感。
而且,那个时代的粮食产出本就有限,一旦遭遇天灾或战乱,首当其冲挨饿的就是那些无地之人。
这让张玉清怎能不重视这份田契?
此外,田地与房屋不同,并非你想要就能买到的。
许多人哪怕生活拮据,也会牢牢守住自己的土地。
李武苦笑着说道:“娘啊,您别胡思乱想了,这是我立功所得的赏赐,今天才送来,您别担心,燕王也没让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真的?”
张玉清狐疑地盯着李武,“你可别糊弄你娘我这种妇道人家。”
“放心,绝对没骗你。”
经过李武多次保证,张玉清才终于放下心来。
然而,刚放下担忧的张玉清,转眼间又像捧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手中的田契,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向往。
五顷地,张玉清默默数着手指。
李武笑道:“总共五百亩地呢,听说王府那边有二十多户佃户在耕种,都在同一个庄子里。”
“这也太多了吧。”
张玉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确实不少。
李武不得不承认,朱棣在这方面确实很大方。
有了这些土地,李武如今彻底成了地主。
张玉清笑着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抚摸起那张田契。
许久,张玉清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李武。
“大哥,我想去看看我们的地。”
李武很少见张玉清如此严肃的模样,怎会忍心拒绝,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啊,明天我们就去,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张玉清开心地笑了,笑容中充满了希望。
晚上,睡下时。
李武躺在床上还在感慨土地对张玉清的巨大吸引力,同时也不禁想起朱棣与朱能饮酒时的话,朱棣对许多百户和千户都曾这般施恩。
李武并不清楚朱棣此刻心中所想,但他推测即便朱标尚在,朱棣对皇位的渴望或许也难以实现。
然而,朱棣依旧悄然地争取着将士们的忠诚。
这句话正应了一句古话:机会总是青睐那些有所准备的人。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后,李武让老三借了辆马车,并安排好二贤在家照顾其他家人之后,便带着张玉清和老三前往田地所在的村庄。
二贤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带着些许惆怅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很想去看看。
但想到自己身为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便将这话咽了回去。
接着,想到自己的婚事,二贤又是一声叹息,都十八岁了,还待字闺中。
十八岁。
这个年纪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心里,每一次想起都令她隐隐作痛。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纵然她偷偷和别人比较过外貌,清楚自己相貌不错,但这命运偏偏让她蹉跎至今。
相反,二贤很不解李武。
李武都已经这么大了,却对自己的婚事毫不在意,任由张玉清四处奔波,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
而张玉清又是那种柔弱的性格,不敢对李武的事情指手画脚。
真是偏心啊,二贤嘟囔着嘴,要是老三敢在婚姻大事上多嘴,看张玉清敢不敢教训他。
不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