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他们也没什么意思,干脆派人直接在城里动手算了。”
“城里不好说,万一有人为了讨好燕王插手阻止呢?就说阿鲁台和朵颜卫的脱鲁忽察儿,他们跟李武关系密切。
不如让他们离开城后再动手,我们也无需急躁,这样既稳妥又能不留痕迹。”
张权沉吟片刻,点头同意了察罕的想法。
唯独赵金虎陷入深思,总觉得李武并非易与之辈。
想起初次见面时,李武家境贫寒,却在还钱时笑嘻嘻地多给了二十文,还振振有词地说那是自己应得的,当时他就觉得李武不同寻常。
后来李武的经历也验证了他的判断。
这样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会乖乖坐以待毙?
敢叫嚣着与察罕争先赴死,怎能毫无本事?
纵使他这样想着,并且想要提醒察罕等人提高警觉,别如此松懈,可他却不知从何开口。
他也明白,李武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他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祈求自己是错看了李武。
事实表明,持续笨拙地监视确实会让人心生懈怠,有时向旁人展示自己的无助,也是一种策略。
李武他们的行动相当敏捷。
当对手逐渐放松时,第二天薛禄就掌握了情况,察罕对试毒前的膳食并未严加防范,给了他们机会。
李武听了薛禄的话,第一次轻松地笑了,眼中自信也顿时显现。
其他人见状,皆心生疑惑。
薛禄急切又忧虑地说:“李老大,我不得不提醒您,就算您能让试毒者试不出来,但我们的目标太大,即便对方疏于防备,我们也几乎没有机会。”
这薛禄啊。
李武忍俊不禁地摇摇头,仿佛回忆起自己初入大营时的情景,那时薛禄也曾这样提醒过他。
薛禄待他一如既往,始终如一,尽管这些日子他有所进步,但归根结底还是那个实诚的薛禄。
“等等再说,等下再给你们细讲。”
等?
几人脑门上都冒出疑问。
等什么呢?
随着时光流逝,李武等人门外传来敲门声,晚间饭食也被送来,李武示意薛禄去开门。
待众人的饭菜摆放妥当后,李武看了看门外,让小孙几人出去监视,这才指着送餐的蒙古人对薛禄说道:“好好看看,他是谁?”
薛禄疑惑地回头打量,越看眼中越亮:“金叔?你怎么在这儿?哎呀,你为何还穿着蒙古装束?你一直在给我们送饭,我竟一直没察觉。”
金叔笑着答道:“这是大人吩咐的。”
薛禄等人惊讶地望向李武。
他们根本没想到李武还有这样的安排。
其实这纯属巧合,李武含笑向大家解释了一番。
刚到白城时,他习惯性地在城中闲逛,无意间发现了金叔等人,而金叔正是他早年在小岭庄组建的人,曾让他带石冷等四十余人进入辽东,如今在此地重逢,他也颇为意外。
李武从金叔那里得知,金叔他们进入辽东之后,发现走私能赚大钱,就开始倒腾红糖之类的东西,与蒙古人进行交易。
这次阿扎失里的儿子大婚,所需物资繁多,他们也混迹其中,跟着大商家分一杯羹。
当时察罕等人尚未抵达白城,李武联系上金叔后,依照惯例让金叔等人继续潜伏于暗处,而金叔为了便于与李武联络,装扮成蒙古人,一直在为他们准备餐食。
因此,李武可以肯定地说,如今无人知晓他还掌控着这样一支隐秘的力量。
将事情交给金叔他们去处理,对李武而言无疑是最佳选择,也最不易引人注意。
薛禄等人听闻李武之言,皆露喜色。
喜悦之余,众人立即围住金叔,询问起他的近况。
在场除顾明三人外,其余人均来自小岭庄,甚至还有两人带着弟弟一同随金叔入辽东,此刻个个兴奋不已,纷纷追问金叔一行人的消息。
“好了,别闲扯了,先谈正事。”
李武制止了他们的交谈,转向金叔,详细说明了任务内容。
金叔点头道:“大人尽管放心,我虽年迈,但此事必能妥善完成,绝无差池。”
金叔久经世故,此番表态令李武安心地微微颔首。
随后,李武取出一颗糖球递给金叔。
薛禄等人目光齐刷刷落在糖球上,心中暗忖,这是否就是李武精心准备的关键之物?
众人都明白,这颗糖球才是此次行动成败的关键所在。
金叔小心翼翼地收起糖球。
李武这才开始讲解糖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