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不再隐藏意图,指挥部队策马疾驰,迅速完成包围。`p-i?n?g′f/a`n+w`x`w_.!c+o`m*
阿扎失里骤然变色,察觉到事态的严峻,然而刚意识到危险,他的前锋就已陷入激战的喧嚣之中。
黑山岭两侧的伏兵同时现身,阿扎失里急忙调转阵型准备反击,却听身后传来李武部属的呐喊:“斩敌首,建奇功!”
李武咆哮着,亲自率领麾下千余骑与相邻千户协同作战,从背后袭击阿扎失里的防线。
很快,阿扎失里的后方亦陷入混战。
他完全慌了神,怎么会出现埋伏?明军怎么会在此?他的探子明明回报说敌军已撤离。
难道是被骗了?中了圈套?
……
纷杂的思绪搅得阿扎失里焦躁不安,身边侍卫的催促更让他头痛欲裂。
加之战场局势不明朗,他毫无应对之策,只能勉力稳住军心,试图突破重围。
然而此时前后皆乱,他仅能约束自己周围的部众。
这支小小的队伍,在明军严密的包围下显得愈不足道。
“冲出去!无论如何都要冲出去!”
阿扎失里狂喊。
亲信们护着他选定方向突围,但数次尝试均告失败,且逐渐有人开始溃散失控。
刹那间,他的整支军队陷入混乱,人人自保,各自寻找生路。
而此时,远眺黑山顶端的朱棣与傅友德目睹此景,心中十分欣慰。
二人相视一笑,即便身经百战,如此酣畅淋漓的大捷仍令他们喜形于色。
朱高煦站在朱棣身旁,在庞大的军阵中搜寻李武的部队,他认为那是属于自己的部属。
可面对黑压压的人潮,又怎能轻易找到呢?
朱高煦盯着那些模糊的身影看得眼酸,仍无法确定对方是否为李武等人,只能无奈叹息,终止了搜索。
时光缓缓流淌。
自正午起,经历两个时辰,这场战斗总算渐渐落幕。
清理战场的兵士们开始进场。
此役几乎将阿扎失里的队伍尽数滞留于此,要么阵亡,要么举手投降。
李武倚杖而立,呼吸粗重。
这一回未能延续战场上的幸运。
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他受了伤。
手臂与胸口皮开肉绽,布满深痕。
张武走近问:“老大,还能撑得住吗?”
李武斜视他一眼。
这家伙冲锋确实凶猛,不输于李武,但自己毫发无损,看来毫无大碍,心中虽有几分恼火,但这事儿没法抱怨,很多时候纯属运气,非关技艺高低。
“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搞到壶酒。”
李武说道。
张武当即瞪眼:“这地方哪来的酒?”
“我就不信阿扎失里他们连口酒都没带。”
“好好好,我去便是,急什么。”
张武一边答应,一边回头嘱咐身后的几个兵士:“你们在这儿守着,莫要让那些降了的小兔崽子再伤着李老大,不然我拿你们试问。”
众人连忙应允。
李武摇头轻笑,纵然受伤,也不是谁都敢轻易冒犯的。
片刻之后,张武果然找到了一袋羊皮酒囊,李武让他帮忙除去碎裂的甲胄,喝了几口酒后,又将酒泼洒在伤口上。
刺痛令肌肉瞬间紧绷。
随后,李武扯下内衣简单包扎,刚处理完伤口,薛禄兴冲冲地跑来。
“老大,你知道我抓到了谁吗?”
“谁?”
李武抬头看向薛禄。
薛禄附耳低语,满脸兴奋:“赵金虎。”
李武吃了一惊。
“当真?”
薛禄连连点头。
李武忍俊不禁,自从白城杀了察罕,接生诸多变故,竟忘了赵金虎,没想到他竟追随阿扎失里。
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李武岂会忘记,赵金虎蛰伏北平许久,若说对上下线毫无所知,那是绝不可能的。
李武嘱咐薛禄,莫要张扬,只需悄无声息地将人扣押,不给任何人,若有人索取,让他们直奔自己而来。
随后,他跨上马背,朝黑山岭疾驰而去。¢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朱棣闻讯,极为高兴,立刻派遣使者从薛禄那里接走赵金虎,当晚便开始秘密审讯。
北平是他的根基所在,这一点绝不能忽视。
战后,军队在黑山岭休整两天,同时核查此次战果并收集俘虏。
战果统计完毕后,傅友德立即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