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败在慕轻语手里，是败在她的自以为是里。

不知不觉间，竟笑出了眼泪。沈渡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的表情异常难过。不顾梅掌柜还在，将人拉入怀中，抹去眼泪，轻声安慰：“过去了，以后我帮你赢！”

受伤的心，突然间就被填满了。

慕笙吸了吸鼻子：“帮我赢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渡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笙笙忘了，我去过幽都，且阴差阳错地看到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鬼域前，差点和笙笙一起进去。我常想，若是与笙笙一起进去，是不是就可以护着笙笙，是不是就可以让笙笙少受一些伤害。”

“傻子！”慕笙揪着他的衣裳：“那不是你，是幽冥！你不过是借着幽冥的眼睛看到了慕惊蛰！慕惊蛰多厉害啊，连她进了鬼域都不能囫囵个儿的出来，何况幽冥？多一个死的，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意义的牺牲是犯蠢！

鬼侍的命也是命，没有哪条律法规定，鬼侍要为鬼主殉葬。

沈渡摸着她的头发，“你若想做慕笙，我就陪你在这人间好好经营安居堂。你若想做慕惊蛰，我就成为新的幽冥，与你一同杀回幽都。”

慕笙歪头，温柔地看着沈渡，说了声：“好！”

梅掌柜看着他们，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若他能早一点发现元春对他的心思，现在的他应该有妻有子，幸福安乐。可惜，世上没有如何，现在的他……起身，走到草庐门口，看着新立起来的坟茔，嘴角含笑。

现在的他也很好，起码余生可以与方莹还有孩子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