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雉搓了搓眼睛。,k-a′k.a-x`s.w^.!c+o.m,
心里有些纳闷,今儿这是怎么了,右眼皮跳了一路,跳得她闹心。
阮青雉开着三轮车来到椒台区,距离工厂还有两条街时,她就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上空冒着滚滚黑烟。
这位置看着怎么像……
阮青雉额角猛地一跳,用最快速度往工厂赶。
等她到了工厂,里面工人都蹲在树下的阴凉里,看见阮青雉来了,纷纷开口喊道:“阮老板,你来了……”
阮青雉动作利落地下了车,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们。
见每个人脸上都蹭上了黑灰,模样多多少少有些狼狈,她喃喃地问:“你们,没有人受伤吧?”
大家摇摇头:“没有,不是我们厂着火。”
“是隔壁纸厂。”
“我们弄成这样,是为了救火。”
阮青雉闻言,彻底放下心来:“傅老板和何厂长呢?”
“傅老板还在厂房后面。”
“何厂长去工地了。”
阮青雉点点头,沉声跟他们说:“今天大家应该都吓够呛,上午就先回家好好休息,中午吃完饭再回来,工资照常算。”
平时两位老板对他们都不错。
现在厂子差点被连带烧了,将心比心,他们哪能说走就走了,大家都没动弹:“阮老板,我们就不回去了,厂房里都熏黑了,得抓紧时间收拾出来。!鸿-特?小¢说_网¢ ~更/新′最.全*”
“对,早点收拾出来,早点开工。”
见状,阮青雉也没再坚持:“那我先去后面看看。”
她疾步往厂房后面走。
经过食堂时,正好看见谢芳菲在里面拖地,她顿了顿脚,喊了一声:“菲菲。”
谢芳菲抬起头:“青雉,你来了。”
阮青雉关心道:“没吓到吧?”
女人摇摇头:“现在没事了,一开始见隔壁厂子着火,马上要波及咱们厂了,那个时候是有点怕的。”
阮青雉又问:“怎么不回屋休息?”
谢芳菲把拖把放进红色塑料桶里:“救火的时候用的食堂的水,地面存了一些水,我把它弄干,不然一会儿中午吃饭,工人们过来时踩一脚水。”
阮青雉靠在窗边:“你放着吧,一会儿我和傅裕来收拾。”
谢芳菲控干拖把,笑道:“没事,正好我也活动活动,总不能一天到晚总坐着,行了,你赶紧去后面看看吧,我这再拖一遍也回屋了。”
阮青雉指了下后面:“那我过去了。??×秒°章>?节?小ˉ-;说?网-|^ t+更~`新?最e¨快±?=”
“去吧去吧。”
她顺着厂房旁的土路往后面走,路面已经和成了稀泥,各种各样的脚印凌乱地印在上面。
阮青雉来到后面看了一眼。
围墙已经烧倒了,所有的红砖都熏成了黑色,地上还有很多东倒西歪的灭火器,傅裕就呆呆的坐在空地上,眼神空洞。
看样子像被吓走了魂儿。
阮青雉走过去,轻声问:“怎么还坐在这?”
男人眼睫微不可查地颤了下,魂不守舍地回答:“我怕再着了……”
阮青雉摸了摸他的头:“别怕啦。”
感受到头顶那只轻轻抚摸的手,傅裕呆滞的眼神终于颤了下,缓缓仰起头看了站在身边的女孩一眼。
下一秒,他抱住她的腿,咧着嘴就开始嚎:“姓阮的,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那火都快窜到天上去了,烤得人喘不上气,根本都不敢上前!你不知道我刚才是冒着多大风险救火的。”
“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我,你都对不起我啊!要不是我冲在前面救火,我俩都得成穷光蛋。”
男人一张脸熏得比地上的砖头还黑。
眼泪冲刷出一道道痕迹。
像只大花猫。
阮青雉一低头,都能看见他嘴里的嗓子眼,哭得这么惨,看来是真的吓到了。
她推了下他的下巴,帮他合上嘴。
傅裕哭着哭着,被人手动闭麦:“唔???”
阮青雉把腿拔出来:“不至于成穷光蛋,顶多就是老赖,要是脸皮够厚,还是活下去的。”
“……”
傅裕一副‘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嘛’的表情。
阮青雉笑了下,踢了踢旁边已经空了的灭火器:“这回再搬灭火器还会有那么多怨言吗?”
傅裕眉头一挑:“你这是要跟我翻旧账?”
阮青雉:“……”
男人抓起灭火器:“你知道这玩意儿多贵嘛,我宁可买回来当摆设,也不想有用到它的地方!这批才买回来多久呀,就要换下一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