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虞昭手里的那封信不是傅寒洲写的,傅寒洲的字迹遒劲有力,这信的字迹有些像初学者写的,他凑过来看:“小鱼儿写给你的信啊?”
“不是,这是江伶月写给你妹夫的羞辱信。”
李景沅骂了一句特别脏的脏话,想看又不好意思,还是虞昭注意到他扭捏模样,开口说:“我看完再给你看。这信留着有用,你别给我撕烂了。”
这话说给你自己听的吧?
李景沅暗暗在心里腹诽,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伸长脖子看到一字半句。
虞昭全程看下来,既没有挑眉也没有冷笑,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圆脸,唯有杏眸涌动的危险光芒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待李景沅接过信件,逐字逐句地看完,他又爆了粗口:“霍忘尘从哪捡来的疯女人?她疯了吗?她把妹夫当什么啊?她……”
虞昭嗤笑一声:“李宝珍看来没少折磨她,折磨得她要给你妹夫写羞辱信来找补。”
视线停留在江伶月挑拨离间的字句,李景沅气得破口大骂:“真是一个疯女人!妹夫跟她素来无冤无仇,她干嘛向妹夫发难?她有病吧!”
他虽出身高贵,但三观形成期间与虞昭一起成长,身为皇太孙却没有权贵子弟特有的高高在上,不把底层人当人。
要不是江伶月记录在册的军功多得离谱,李景沅会非常敬重保家卫国的江伶月。
女兵人数本就不多,难得出现一位军功累累的女兵,那是相当值得推崇与敬重的女将。
天顺帝就曾动过封江伶月为徽国“第一女将”,以此作为表率。
有功之臣必将名利双收,好让天下人踊跃为保家卫国做贡献。
李景沅骂骂咧咧道:“霍忘尘怎么净是吸引疯女人?一个江伶月就够他难受的了,又来一个任性妄为的李宝珍,他真是太有福气了!”
李道长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突然在李景沅身后出声:“小郡王,有没有可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