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填榜
面对二人的不解,宋濂却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只是又把吴伯宗的那张考卷往二人面前推了一推,用手指点在最后一道题目的解答上,开口说道:“仔细看看这上面所写内容!”
二人不解,但毕竟是宋濂,如今整个大明最受人敬仰的学术大儒,他老人家都开口了,自然没人敢说个不字。_k?a.n?s_h`u,p¨u\.*c~o·m¨
吴伯宗在考卷上写的,自然就是周远教的日心说和地圆说,简单,但却直观,尤其是对于古代人来说,那基本是直接震碎了他们世界观的一种冲击。
俩人原本只是不以为意的看着,但是随即二人便犹如疯了一般,双眼突然通红,喘着粗气,周冲更是不断的摇着头开口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齐时永更是跳着脚说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此等妖言惑众之辈,我定要参一本禀告圣上,抄家灭祖!”
奈何无论俩人如何跳脚,宋濂却依旧巍然不动,等到俩人稍微平静片刻后,宋濂终于从案牍上的书堆里挑出一本写着‘物理’二字的书册。
这书册上记载了周远从开课后,所讲的全部内容,撰写者自然便是周远的课代表陈启光。??§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
此书并未刊印太多,只是寥寥几本,而眼前这一本正是朱标送于宋濂的。
那一日他与朱标一番谈话之后,终于明白了自己之前错的究竟有多么离谱,然后等他看到朱标送来的这本书的内容后,更是惊为天人。
知道了自己之前说到底不过是井底之蛙,所谓的学究惊人也不过是自吹自弹,而且也明白了,这么多年的读书人,真的是都走错了路子。
这一册书,宋濂翻动的十分认真,甚至称得上是虔诚,将书页翻到了讲述地球的那一张。
虽然内容和吴伯宗考卷上所写并无太大差异,但陈启光所写的,明显要比吴伯宗考卷上的内容更加详尽,以及各种对于此理论的有力证明。
将书递到二人面前,宋濂便再不发一言,而那二人看着书上内容,从震惊,再到恍惚,最后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
乡试是要考三场的,第一场考《四书五经》,看的是考生的基础学识。
而第二场考的便是论、诏、诰、表、判。
若是会试的话,则还会再加上律法,清朝时还会加上诗词。?咸e鱼1看*)?书{?? }?已{发1_]布}最*新2章=?节.′=
如果说第一场的四书五经,都是些虚而笼统的题目,那第二场则会更虚,简单来说就是比赛写公文,反正无论是给出什么题目,就一定要贴合到圣贤语录里,还要大谈特谈自己的理解。
而第三场,这现实许多了,因为考的是策问,相当于时政论述题,比如朝廷的某一项具体措施,然后考生分析是好是坏,好在那里,又坏在那里,简单来说就是考验诸位考生的键政水平。
这三场考试中,最受重视,在科举名次判定中占比最终的肯定是第一场和第三场。
对于这第二场,说实话,没有人愿意写公文,毕竟有话不能好好说,任谁也不舒服,所以这第二场,大部分人都不太重视,无论是考生还是考官,基本上能明白公文的基本格式,就算是不扣分了!
剩下两场考试,郭开全部考完,再然后就是等待放榜了。
无数考生翘首以盼,考生们则在不紧不慢的填榜。
放榜前一天,帘内官拆号写榜。
除两位主考官外,批改卷子的房间有十六个,每房都有一个房官。
他们把各自认为很好的卷子,从优到劣推荐给主考官,主考官只需看前面几十个卷子即可,反正把举人名额看满就行了。
谁若是考中举人,这些推荐卷子的房官,便是那个考生的“房师”,鹿鸣宴上必须拜见“房师”并给红包。
原本的两位主考官周冲和齐时永,突然在科举正举行期间就告病请辞,说起来有些不太成何体统,毕竟科举乃是国之重事,朝廷把重任交到你身上,结果你说不干就不干了。
按理来说,这种行为说不得就要被皇帝责罚,但是出乎意料的却是,朱元璋一句话都没说,任由两人请辞,然后让宋濂接替二人工作。
正是因此,原本身份清高,只需要在考官拿不定主意时给出自己意见的宋濂反而成了这些考生们的主考官。
这对于这些考生们来说或许还算是好事,因为自此以后,他们甚至还可以已宋濂弟子的名头称呼自己。
“甲榜五名,陈庆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