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将一朵带血的栀子花别在他白大褂口袋:“该去接那些还在系统里迷路的灵魂了,这次我们不开克隆舱,开往生船。”
林夜笑着转动钢笔,笔尖突然迸发出银河般的光芒:“这次用基因链当船票,用执念当燃料,至于目的地……”他突然将钢笔刺入虚空,撕裂的时空裂缝里涌出无数数据白鸽,每只鸽子爪上都系着半枚警徽,“就定在所有被贩卖的灵魂,都能笑着回家的地方。”
此刻的市立医院太平间,值班表上的钢笔字迹正在重组。
“致所有困在系统里的灵魂”后面,悄然多了一行小字:“当栀子花开满第七重维度,请循着钢笔尖的量子玫瑰回家——那里有永不熄灭的警徽,和所有被篡改的黎明。”而值班表背面,周晴的基因链公式突然活了过来,化作无数机械蝴蝶扑向城市每个角落。
有夜班护士看见,那些蝴蝶正停在正在直播的网红后颈。
主播突然瞳孔涣散,嘴角却扬起周晴式的冷笑。她对着镜头举起钢笔,笔尖流淌的墨水在空中拼凑出张超实验室的实时监控:无数克隆体正用手术刀在培养舱玻璃上刻写新的公式,而每个公式末端,都开着朵带毒贩指纹的量子玫瑰。
“游戏才刚刚开始呢,教授。”主播的声音突然变成周绾与周晴的合声,她后颈的芯片接口迸发出银河般的光芒,“您猜猜,这次觉醒的执念,够不够把您的系统炸成烟花?”
而在城市最高的大厦顶端,周绾正将钢笔抛向燃烧的晚霞。
那些被张超囚禁的灵魂化作量子洪流,顺着笔尖冲向大气层,最终在电离层拼凑出巨大的基因链时钟。时钟的秒针是林夜的白大褂衣角,分针是周晴的解剖刀,时针则是七百个周绾同时举起的钢笔。当钟声敲响的刹那,所有被贩卖、被篡改、被囚禁的时空坐标同时绽放出栀子花,花瓣背面印着的,是所有觉醒者用执念写就的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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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张超:
你偷走的不是时间,
是灵魂重生的可能性;
你贩卖的不是科技,
是人性最后的尊严。
此刻,请用你量子化的骨灰,
为所有被你抹杀的黎明,
点一盏灯。”
而那支刺破黑暗的钢笔,正静静躺在周绾的掌心。
笔尖残留的墨迹突然开始蠕动,最终化作周晴的笔迹:“致绾绾——当系统开始崩塌时,记得用我的警徽当船锚,用林医生的值班表当船帆,而你要做的,就是永远别让执念熄灭。”
周绾笑了。她将钢笔抛向银河,看着那些被囚禁的灵魂化作流星雨,突然听见虚空中传来七百个自己的声音:“姐姐,下一站去哪?”
“去把所有被贩卖的黎明,都刻进系统的源代码里。”
她的声音化作量子涟漪,惊醒了所有沉睡的时空。而此刻,某间正在销毁证据的实验室里,某个克隆体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后颈的芯片接口闪烁着周晴的警徽印记,手中钢笔正自动书写着新的公式。
值班表上,林夜与周绾的名字早已消失。
只留下一朵带血的栀子花,在晨光中缓缓旋转,花瓣背面印着行小字:
“致所有被数据流冲散的坐标——当系统开始计算救赎的代价,请用执念的棱角,割开时空的茧。”
花瓣突然迸裂成七百片量子碎片,每片都化作微型全息投影仪。
城市霓虹尚未熄灭的街角,流浪汉的铝制饭盒里,浮现出周晴解剖毒贩芯片时的监控残影;地铁末班车的玻璃窗上,滚动播放着张超实验室克隆舱的原始温度记录;就连早餐铺蒸笼缝隙里,都渗出林夜在值班表背面演算的量子公式。这些碎片像病毒般侵入所有电子设备,将张超三十年来的罪证,刻进每块集成电路的晶格深处。
此刻的张超,正蜷缩在量子监狱最底层。
他的身体已半透明化,左臂是机械义肢,右腿却布满克隆体特有的鳞状皮肤。那些被他窃取的科研成果化作毒藤,顺着脊椎钻进他的神经中枢——每当他试图回忆某篇剽窃论文的内容,藤蔓就会绞碎对应的脑神经元。而最令他崩溃的是,监狱墙壁上布满七百面棱镜,每面镜子里都映着不同时空的自己:
? 2019年的他正将克隆体编号017的脑桥神经切断,镜中却传来该克隆体觉醒后的冷笑:“教授,您删除记忆时手抖了,我留了段视频在您虹膜里。”
? 2021年的他举着诺贝尔奖提名函狂笑,镜中突然炸开周绾锁骨芯片的投影,提名函瞬间变成毒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