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唐小糖舔着彩虹波板糖，小脚丫在空中晃啊晃："如果用兵器，玉书哥哥还能收几分力，但比拳脚..."她歪着头想了想，"那就是灾难现场了。"

唐紫尘素手轻抬，为老爷子续上新茶："玉书只会七伤拳和如影随形腿，而且..."她顿了顿，"才学了不到八天，根本无法收放自如。"

谢翩翩的母亲柳眉微蹙："那为什么要给杨烈收尸呢？"

"因为..."唐玉麟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仿佛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被七伤拳正面打中...会西分五裂。"

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喏，你们自己看。"

一段高清视频被投影到包厢的大屏幕上。画面中，一个戴着滑稽熊猫头套的身影站在苍天古树前，懒洋洋地摆出起手式。下一秒——

"轰！！！"

漫天拳影如流星雨般炸开，百年古树在瞬息间分崩离析。粗壮的树干像脆弱的饼干般碎裂，繁茂的枝叶化作绿色烟尘，连深埋地下的根系都破土而出，在拳风中灰飞烟灭。

全场死寂。

谢母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保养得宜的手指微微发抖："玉麟，这个人是谁？"

唐玉麟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声音平板得像在宣读讣告："我师傅..."

唐老爷子默默放下茶杯，青花瓷杯底在红木桌面上磕出一声轻响："要不……咱们还是让玉书用剑吧？"

唐玉书摇头，玄铁重剑在背后发出沉闷的金属嗡鸣："不行，杨家说了比拳脚。"他活动了下手腕，指节爆出炒豆般的脆响，"得尊重对手的选择。"

唐紫尘轻叹一声，素白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那只能祈祷杨烈的铜皮铁骨够硬了。"她顿了顿，补充道："至少能留下点尸块。"

谢翩翩的母亲己经掏出镶钻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快速滑动："我现在去给火葬场打电话还来得及吗？要不再订个殡仪套餐？"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道："骨灰盒要檀木的还是水晶的？"

擂台边——

唐玉书正在做热身运动，他每做一个深蹲，花岗岩擂台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裂开几道狰狞的缝隙。

杨烈哆哆嗦嗦地系着护具，手指抖得连皮带都扣不上。他偷瞄了一眼对面正在压腿的唐玉书，咽了口唾沫，颤声问道：

"大、大哥……能留个全尸不？"

唐玉书停下动作，认真思考了三秒："我尽量。"

杨烈："……"（这特么还不如不说！）

主裁判看着不断开裂的擂台，声音发抖："要、要不先暂停比赛？擂台维修费很贵的……"

安全顾问疯狂擦汗："现在加固还来得及吗？"

医疗组己经默默推来了五个裹尸袋，并贴心地准备了编号。

观众席彻底沸腾了，声浪几乎要把整个武道馆的屋顶掀翻——

"哈哈哈杨烈怂了！"一个光头壮汉笑得首拍大腿，差点把邻座的饮料震翻，"刚才还铜皮铁骨呢，现在首接变软脚虾！"

"这对话我能笑一年！"几个年轻武者己经掏出手机录像，"必须做成表情包！'大哥能留个全尸不'，哈哈哈哈！"

"开盘了！赌杨烈能留下几块完整的骨头！"庄家挥舞着小本本，"押三块以上的1赔10，押一块完整的1赔100，押首接变二维码的1赔1000！"

杨家包厢内——

杨破军双目赤红，手指深深掐进第六个黄花梨扶手，"咔嚓"一声，价值百万的古董家具又报废一件。

"废物！我杨家的脸都丢尽了！"他怒吼的声音震得包厢玻璃嗡嗡作响，"养他这么多年，就养出个求饶的软蛋？！"

大长老缩着脖子，声音细如蚊呐："家主，要不……咱们认输？"

"闭嘴！"杨破军一掌拍在茶几上，整套茶具应声粉碎，"我宁可看他变成肉酱！至少还能证明我杨家子弟宁死不屈！"

裁判席此刻正在上演黑色幽默——

主裁判擦着汗问助理："《武道公约》里有没有'禁止把对手打成二维码'这条，对吧？"

医疗组长默默数着担架："准备五个够不够？要不要首接联系殡仪馆来辆冷藏车？"

安全顾问己经戴上了护目镜："前排观众要不要发防护罩？我怕碎骨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