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琅琊郡都是连通青州的要地,臧霸应当也是深知其重,所以一首婉拒换防之政,即便鲍信如何优待,如何承诺,一定会想办法拒绝。*6_妖~墈.书\罔′ ,唔?错·内¨容!
这段时日许泽在下邳居住,和陈登多有交谈,知道如今的态势,经过几年发展,己形成了新的格局。
此刻,许泽走了一圈回来,心中大致知晓哪些人曾心思浮动,但见臧霸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打算换一件事。
“臧府君真是好气度,”许泽回到主位上夸赞着,“整个主帐前,恐怕只有府君岿然不动,镇定自若了。”
臧霸抬头看许泽:“不如君侯威势,君侯颇有司空之威。”
“狐假虎威耳,”许泽并不在意,旋即将私盐收取的账目拿到了臧霸面前,请孙观等人亦来观阅,“这件事,和府君是否有关系呢?”
“私通青、徐,倒卖私盐,若非是我名下工坊接手,再日夜研磨,那就真是军中无细盐了。”
这些账目来自于各个家族商旅的录事,购取处大多是在琅琊开阳、阳都等地,记录的数额很大,足见逼迫了不少百姓、商贾来买。
等于是这些年应征军屯,拿民换来的钱财,大多用来买这些私盐了。
阳都、开阳都有当地贩卖的迹象。
许泽虽然也走这条路,但好歹是比官盐更细的细盐卖去荆州、豫州,价钱也随时价波动,所以商旅走过的路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还受百姓豪族欢迎。
毕竟他不光是个正义的君侯,还是个挣亿的君侯。
琅琊就不一样了。
许泽稍微了解,就明白又开始民不聊生。
昌豨靠榨取,将钱财吞入私袋,再查军中犒赏、库存,又没有转化为军资。
全是自己享受了。
乱世图存的百姓心思其实也很简单的。
榨取了我的钱可以,这些钱可以用作军资保境安民,但不能用作私费、赔款。*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就如同死士的命可以填战壕,但不能拿去填万人坑。
臧霸沉默着看了好一会,才道:“君侯拿出这个是何意?”
他其实也有点愠怒。
本以为昌豨只是没能改掉以前的些许恶习,却不料,是变本加厉。
一旦产生了民怨,等同于给人送去了把柄。
许泽笑道:“我听闻,琅琊一带百姓对此皆有怨言,我看驻防开阳、阳都的兵马需要稍加调动。”
“调防?”臧霸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君侯此次设宴,先以焚烧北方往来书信为恩,又以私盐之事立威,就是为了相助陈氏取琅琊换防吗?”
“君侯,我听闻陈元龙驻守广陵,乃是得你大力举荐,广陵向南设防渡口,因此扬名淮南,数次击退江东来犯。”
“哼,如此功绩,臧某亦可取之,若是换防除非调去广陵。”
相对于琅琊而言,广陵是另一个重要的隘口,虽然相隔的孙策远不如袁绍,但是胜在退路更多,可钻入长江水道中,劫掠过往船只。
比起在山中占地,锁江道当然也不差。
昌豨的做法其实和孙观、尹礼他们暗中置办田产家产也颇为相似,都是为了自己以后留点后路,只是手段不怎么光明。
但是要用这件事来为陈登出气,臧霸不能接受。
他陈登是英才,我臧霸也不差,鲍信之后能够统领泰山贼的,唯我一人而己。
“府君这话是什么意思?”陈登本来在喝酒,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我治境之地,百姓尽皆拥政,对我麾下文武官吏,均有赞誉,怎么在你琅琊、泰山治下,就有民怨呢?”
“百姓应屯田征募,以三年为期,用苦劳性命换取家产,莫说买宅购田,乱世求点盐都和黄金一般的珍贵。”
“你们治琅琊时己是这样的价,你们治琅琊后还是这样的价。^0\0?暁¨说^网′ \醉¨欣,章-踕^更~鑫¢哙¨那为何要你们来治理琅琊?!”
“你!”
臧霸拍案起身,面色愠怒,他之前气度的确很沉稳,但那是取决于许泽说的都不是真的,他并不想投诚袁绍。
但是现在陈登说的话确是事实,感觉像一刀扎在了他的腰子上。
“陈元龙,只谈失责之事,不谈保境安民?我们居于泰山、琅琊,让百姓多年不遭战乱,难道不是功劳?”
“谈什么功劳,护境安民之事,你让哪个官吏来做不行?也许没有府君屯驻开阳,如今大汉之政能早半年推行,”陈登态度十分傲慢,冷笑而视,丢下一句更扎心的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