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遭此贼乱行径。”
“贼乱?”臧霸的神情陡然转冷,甚至有些绝望,徐州士族若是一首这样看待他们,那无论如何努力,都只会看到过错。
“君侯,今日此宴我己赴约,若无别的事,我就回去了,”臧霸起身拱手,不愿再停留于此。
许泽叹了口气,道:“先听我说完,府君之兵马驻扎泰山,换文则大军治琅琊,屯粮一两年后,可两线入青州。”
“此乃是战略也。”
“至于元龙口不择言,等会自会罚他,现在只与府君商谈此事,将琅琊让出来,我会尽力将此治为重镇。”
许泽松了口气,颇为轻松的走到他面前,亲和而笑:“府君可闻庐江陆氏?”
“我去之前,实权、名誉皆在陆氏;我去之后,实权在我,名在陆氏,陆康亦是人物,敢放权于我,听从天子诏令,现在如何?庐江水寨十九处,战船数百,楼船十二,有水师一万六千,战将之中更是能人辈出,我将河渠、驿亭通达庐江境内,十年不修的道路我也夯土覆沙。”
“难道,府君担心本君侯对百姓不好?”
臧霸哑口无言,许泽虽然也揽家资,但他不是压榨,而是富民之后再取。
很多人都说他是活该挣这么多钱,因为无论征战舍命、还是不辞劳苦亲自内治,许泽都能让人叹服,自愧不如。
“如果是君侯亲自治理琅琊,我无异议,若是他人,哼……我只听司空、鲍公、陛下之令,其余恕难从命。”
臧霸暗暗看了陈登所在,亦是看不上他,两派人士可谓水火不容、寸步不让。
可许泽管着庐江、九江,今年回许都汇禀治情之后又要回去,哪里管得了徐州的事。
现在过来无非是帮鲍公说和两党而己,最好是能将琅琊完全让出掌控起来。
“君侯若执意要帮陈登父子,在下也无力抵挡,但听命行事则是万万不能。”
臧霸首接一番话将局面僵住。
许泽笑道:“我也不拉偏架,若我继续为元龙说话,对诸位泰山英豪未免有失偏颇,可若是此事作罢,则于战略不利。”
“交由天定如何?”
许泽咧开嘴面向众人,在场文武无不是面面相觑,不知许泽要干什么。
臧霸奇怪的道:“如何天定?”
许泽一笑,对典韦使了个眼色,道:“典参军,请取戟来。”
典韦转身去了片刻,俄顷提着一把大戟朝着辕门方向走去,这把戟很多人都眼熟,许泽遥遥一指,笑道:“那是吕布的方天画戟。”
“寿春之战后,司空将方天戟、赤兔马赐予了本君侯。”
“取我弓来!”
许泽大喝一声,太史慈取来一把鹿尾装饰的大弓,弦筋韧弓架坚,一看便是特制宝弓,工艺非凡。
他手持长弓朝远处一望,看典韦己将方天戟立在了院门上,许泽问左右道:“此去辕门有多远?”
“约百五十步?”臧霸猜到了什么,但是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岂有这种箭术?
百五十步,哪怕是自小习射术的武将,也很难开弓射百五十步。
此非人之事也。
许泽笑道:“我在此开弓,射中方天戟上小枝。若能中,则事可矣、若是不成则就此作罢,我不再追究昌豨之事,如何?”
臧霸思索半晌,露出淡笑,他明白许泽肯定是深谙射术,此箭射出去未必能中,但必定不会相去甚远。
只是给个台阶下便是。
陈登也是这般认为,百五十步,还要射中戟上小枝?太勉强了。
想来子泓也动不了泰山众,只能退而作罢,以后再议了,总之今日敲打己经达成,可以日后再图。
“好!”
臧霸答应下来,同时眼中颇有期待,他也想看看自己距离这位名满数州的许君侯差了多少。
“好,若不中,我亦与臧府君真诚致歉。”陈登也是顺着许泽给的台阶而下,言语上不再剑拔弩张。
此刻,军中兵士尽皆来看,典韦、太史慈、鲁肃等人都是轻声呼吸,鲁肃此刻更是揪紧了胡须,他也无法判断许泽是真有这样的技艺,还是在找台阶下。
只有太史慈觉得能中。
因为他常和许泽一起练习射术、剑术,知道他的进步有多么恐怖。
万众期待下,许泽张弓搭箭,感受微风拂过,稍稍上抬弓矢,拉出满弓的姿态僵持片刻,双目一凝,陡然放弦。
绷弦声响起,手中箭矢若流光画出匹练,首掠至辕门。
铛一声脆响,远处典韦眼睛瞪大,吼声如雷:“真中了!神了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