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孔庙前,朱文正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台上,身旁“除暴安良,还民公道”的大旗在狂风中烈烈作响。\b_a!i`m¢a-s/y+.+c·o`m¢
台下,百姓们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层层叠叠,望不到边际。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可眼中却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整个校场都被这压抑己久的愤怒所笼罩,只等一个宣泄的出口。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王信、俞胜、衍圣公府管事和陈秉首等汉奸被士兵押解着推搡上台。
他们个个畏畏缩缩,往日的嚣张跋扈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瞬间,台下的百姓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开了锅。
“杀了这些汉奸!”“还我们公道!”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如滚滚惊雷,一波接着一波,从人群最前方迅速向西周扩散,似乎要将整个校场都掀翻。
一位衣衫破旧、头发凌乱的年轻女子,拼了命地从人群中挤到台前,她满脸泪痕,双眼通红,那凄厉的哭喊声穿透了所有的喧嚣:“王信,你这个天杀的恶魔!你勾结元兵,杀了我的丈夫,还害我没了孩子,我活到现在就是要等着看你的报应!”
一个满脸沧桑、身形佝偻的中年男子,在众人的搀扶下踉跄上台,他颤抖着手指向俞胜,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你这个大汉奸!你带着元兵在我们村子烧杀抢掠,一百多口人啊,就剩下我们几个老弱病残!你还我乡亲们的命来!”
一位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秀才,在一群年轻书生的簇拥下艰难地走上前,他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
“衍圣公府,本应是传承圣人之道的圣地,如今却沦为汉奸与元蒙的帮凶!横征暴敛,兼并土地,让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你们有何颜面面对孔圣的教诲,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苍生?”
最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怒吼着冲上台,他撸起袖子,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陈秉首,你为了夺我的地,派打手把我往死里打。.墈!书~屋¨ ,更.歆\嶵?全^看看我这一身伤,我这条命都是捡回来的。还有我那可怜的妹妹,被你看上,不从就被你折磨致死。今天,我要为她报仇!”
每一句血泪的控诉,都让百姓们的怒火更加旺盛。人们的手臂如森林般高高举起,拳头在空中挥舞,石块、烂菜叶、臭鸡蛋如暴雨般朝着台上砸去,“砰砰”的击打声不绝于耳。
台上的汉奸们身具枷锁镣铐,无法躲闪,被打得狼狈不堪,士兵们组成的人墙在汹涌的人潮冲击下摇摇欲坠,场面一度失控。
百姓们的愤怒呐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冲破天际,公审持续了许久,每一条罪行的揭露都像是往百姓愤怒的火焰上浇了一桶油。*微`趣+晓,说? .追¨最′歆!漳~踕·
朱文正认真地倾听着每一条控诉,心中的愤怒也在不断翻涌。审判结束,朱文正大手一挥,高声宣判:“王信、俞胜、陈秉首,罪大恶极,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衍圣公府北宗,罪行罄竹难书,罪无可恕,夷九族!”
听到要夷衍圣公府九族,孔克坚脸色骤变,他猛地向前冲,却被士兵死死按住,只能跳着脚,脖子涨得通红,疯狂怒吼:“我乃圣人之后,天下读书人的种子,你敢杀我?没有我衍圣公一族,你如何收取天下士人之心?”
朱文正闻言,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衍圣公一脉又不止你们北宗。你奴颜婢膝,跪舔蒙古鞑子,有什么脸面提孔圣人?他若知晓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世修降表的无耻行径,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百姓们听到朱文正的话,纷纷叫好,呼声震天。随后,士兵们按照族谱点名,将相关人等挨个押到刑场。一时间,刑场上寒光闪烁,一颗颗人头落地。那些曾经作威作福的汉奸及其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朱文正扫视着台下激动的百姓,深吸一口气,再次大声说道:“父老乡亲们!吴王来了,你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咱们再也不用低三下西做下等人了。今日颁布杀胡令,蒙古鞑子、色目人这些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撒尿的,一概不留,杀鞑子一人,赏十个铜板!”
台下瞬间沸腾,百姓们群情激奋,振臂高呼。朱文正扫视台下,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期许,扬声问道:“大家都分到地了吧?”
台下百姓瞬间炸开了锅,兴奋与感激的情绪如汹涌浪潮。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农眼眶泛红,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分到啦,青天大老爷!这辈子都没想过还能有自己的地,能吃饱饭!”周围百姓纷纷附和,点头如捣蒜,脸上洋溢着朴实又满足的笑容。
朱文正接着高声说道:“我们打击土豪劣绅,将他们的土地均分给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