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化作利刃,刺痛着他的眼睛。他想起幼年时,王兄背着他在军营中穿梭,教他辨认军旗,讲述兵法。
"够了!"朱标将密报重重摔在地上,"你们口口声声为了本宫,为了大明,可字字句句都在挑拨皇室,离间宗亲!"
梁贞和王仪对视一眼,双双跪下。梁贞声音哽咽:"殿下,臣等自知言语冒犯,可臣等追随殿下多年,实在不愿见殿下因一时心软,铸下大错。英王之事,还请殿下从长计议啊!"
朱标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五味杂陈。他何尝不知朝堂暗流涌动,何尝不知王兄的存在让许多人忌惮。
可在他心中,朱文正始终是那个疼他爱他的兄长,是大明的功臣。
"都起来吧,本宫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念你们的忠心,本宫可以当你们没有说过这些话。"朱标疲惫地挥了挥手,"本宫心意己决,明日早朝,定会为英王兄求情。至于你们所说的隐患,本宫相信王兄,也相信陛下。退下吧。"
梁贞和王仪退出殿外,冷风扑面而来,吹散了方才的暖意。
梁贞望着漫天星斗,轻叹一声:"殿下仁厚,可这朝堂之上,容不得半点妇人之仁啊。"王仪沉默不语,只是握紧了腰间玉佩,在夜色中疾步离去。
终南山下,朱文正站在书院窗前,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灯火。寒风卷起他的衣袍,他却浑然不觉。谢君瑶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殿下,夜深了。"
朱文正转过身,露出一丝苦笑:"瑶儿,你说西叔这盘棋,到底要下到何时?"
谢君瑶没有回答,只是将披风轻轻披在他身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听着山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