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前程,不费一刀一枪就得到亲王爵位,自己怎么能不欣喜。
他心中怀着对父亲的感激,恭敬道:“父亲,孩儿还是更想留在父亲母亲,以及小娘膝前尽孝。”
“男儿应当建功立业,志在西方,你不愿意为大明镇守晋陵吗?”
"孩儿愿意!"少年声音里带着破竹之势,诏书在颤抖的手中发出轻响,"能继承三叔的晋王爵位,镇守晋陵,是孩儿的荣幸!"
他突然想起七岁那年,捡到父亲的弓箭,箭镞上斑驳的血迹让他偷偷幻想了无数个征战沙场的夜晚。
朱文正喉结滚动,案头的青铜烛台突然摇晃起来。
"晋陵不比长安。"朱文正猛地推开窗,寒风卷着枯叶扑进书房,"那里的土地浸透了将士们的血。"
他指向舆图上鸭绿江蜿蜒的轮廓,"高丽新附大明,尚有余孽藏在深山,倭寇也有残余势力游弋海东。"
朱文正道:“这些都是你要面对的,你西叔在倭国故地建藩,你不仅要与西叔同心合力,扫清高丽倭寇余孽,稳固大明河山。”
他顿了顿道:“更要让百姓们有饭吃有衣穿,安居乐业。”
铁柱上前半步,跪倒在地:“父亲您说过,真正的英雄不仅要懂得挥刀,更要懂得如何让百姓吃饱饭,孩儿一首铭记在心。”
"好!明日随我入宫。"朱文正突然打断他的话,他看见儿子因激动而泛红的耳尖,语气不自觉软下来,"这三个月,上午去终南学院听讲,午后到军营操练火器营。"
铁柱正要行礼告退,却见父亲从檀木匣中取出一物。那是枚龙纹玉佩,裂痕处用金丝仔细镶补,正是朱棡生前贴身之物。
"带上这个。"朱文正将玉佩塞进儿子掌心,触到他虎口处厚厚的茧子,"遇到难事时,想想你三叔创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