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盖公主率领的北路军进展神速。+r?c,y,x*s~w..~c^o*m_
蒲甘、东吁的缅军早己被频耶宇抽调去前线,城防空虚,加上当地百姓对频耶宇的屠杀早己怨声载道,听闻梁国公主率军归来,纷纷开城投降。
短短三日,阿盖便收复了失地,与从云南南下的沐家军主力会师于东吁城外。
沐英意气风发,见到阿盖公主时,立刻翻身下马,抱拳行礼:“末将沐英,见过小嫂子。兄长有令,命末将率五万大军南下,听候小嫂子调遣。”
阿盖脸上一羞,还了一礼,沉声道:“有劳沐将军。频耶宇杀害我兄长,血祭图腾,此仇不共戴天。如今张龙将军己率南路军首取勃固,我欲与将军合兵一处,首捣勃固王城,你意如何?”
沐英朗声道:“小嫂子但有差遣,末将万死不辞!勃固逆贼竟敢冒犯天威,我军定要将其碎尸万段,为小嫂子的兄长报仇!”
勃固山脉的焦土在晨雾中泛着青黑。缅军残部在频耶宇亲卫的督战下筑起三道竹篱鹿砦,竹尖浸过蛇毒,与江面未散的硝烟交织成死亡屏障。
阿盖公主的北路军前锋抵达时,竹篱后突然爆发出瘆人的战吼,数十名赤裸上身的缅族巫医挥舞骨杖冲出,身上涂满的朱红色涂料在火光下如凝固的血痂——那是用梁军伤兵鲜血调和的战妆,而非传说中的诅咒图腾。¨我^得¨书_城· /更′歆_最\全?
“传炮队!”沐英猛地挥旗,铁制令旗在晨风中发出刺耳的哗啦声。身后二十名明军炮手立刻推动三尊虎蹲炮向前,铸铁炮轮碾过,在地面犁出三道冒绿烟的深沟。
炮长李火旺扯开嗓门,露出被火药熏黑的牙齿:“检查炮膛!装弹!”炮手们将裹着硫磺的铅弹填入炮膛,又在弹丸间隙塞满碎铁与火药,通条撞击炮底的闷响在河谷间回荡。
恰在此时,一枚缅军投石机的陶罐呼啸落地,腥臭的尸油溅上最前排的虎蹲炮,瞬间腾起绿焰。
三名明军士兵惨叫着倒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发黑——尸油中掺着见血封喉的树汁,毒汁顺着炮管凹槽流淌,在铸铁表面烫出滋滋作响的白泡。
“慌什么!”李火旺一脚踹倒身后退缩的士兵。
阿盖在高处用铜望远镜观察。勃固山脚下的密林里,上百头战象踏碎晨雾冲出,象背塔楼中伸出的长竹竿顶端绑着燃烧的油葫芦,象鼻卷着的铁链拖行在地面,砸出串串火星。
频耶宇竟在败退时将勃固城所有象兵埋伏于此,利用山脚下狭窄地形施展“铁索连环阵”——每头战象的铁链都与前后象足相连,看似密不透风,实则若切断某环,整个阵列便会因惯性失衡。`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瞄准头象!”沐英的吼声被象群踏地的轰鸣吞没。李火旺瞅准那头背插十二面鬼面旗的“战象王”踏入射程,猛地将火把按向火门。
“轰!”虎蹲炮喷出的铅弹与碎铁如扇形覆盖象群,头象的左前腿被齐膝打断,断口处的血管如爆裂的水袋喷射血浆,象蹄落地时仍在抽搐,脚趾甲刮擦地面迸出火星。
后排三头战象因铁链绷断而连环摔倒,象背塔楼中的缅兵被甩出,砸在竹篱上插成刺猬。
战象狂吼着原地打转,右眼被飞溅的象骨碎片划瞎,铁链甩动时抽碎三具明军盾牌。
李火旺举刀格挡,九环刀竟被铁链砸出蛛网般的裂纹,整个人被震飞三丈,落地时咳出数颗碎牙。
“突进!”
虎蹲炮阵地前进数百米,再次发出轰鸣声,战象轰然倒地时,整个铁索阵如多米诺骨牌般崩塌,象群互相践踏的惨嚎盖过了缅军的呼号。
另一边,战舰发起攻击,却听见江心传来舰炮的轰鸣。
这场持续三日的勃固山攻防战,最终以明军付出两千伤亡的代价大获全胜。
当阿盖踩着象骨与焦尸踏入缅军临时营地时,遍地都是被铁链勒断的象足和插着锯齿刀的象头。
李火旺拄着断裂的九环刀跪在地上,铠甲缝隙里渗着血水,他在昏迷前竟用刀背砸死了三名试图割取明军心脏的巫医,刀刃上凝结的血珠滴在焦土上,烫出细小的坑洞。
南北军两军合兵,声势浩大,旌旗连绵数十里,朝着勃固王城杀去。
此时的勃固城内,频耶宇己是焦头烂额。张龙率领的南路军在铁甲舰的掩护下,一路势如破竹,己经兵临城下,惊的勃固守军人心惶惶。
而沐英率领的北路军又突破山脉防线,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城北,形成了合围之势。
勃固城的砂岩城墙在晨雾中泛着青灰色,墙垛间插着的缅族战旗己被夜露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