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保一死,西域再无制衡帖木儿的力量。*x/s~h·b-o?o!k/.\c?o-m′”李文忠走到巨大的西域舆图前,指尖划过嘉峪关外的茫茫沙海。
“脱脱迷失那厮虽与帖木儿议和,但王保保的血终究溅在了他们盟约的羊皮纸上。东察合台的牧民,怕是要把咱们当救星了。”
李文忠目光扫过舆图上用朱砂标注的三路箭头,拿起令箭。
“本帅亲领中军,率五万精锐出肃州,首取别失八里。秦王朱樉、齐王朱榑领左路军,从哈密卫切入,攻其侧翼;周王朱橚、楚王朱楨,领右路军,出亦集乃路,袭扰帖木儿的后方牧场。记住,咱不要虚张声势,要让帖木儿那跛子知道,大明的枪炮,比他的马刀更锋利。”
殿外,秦王朱樉正不耐烦地摩挲着腰间玉带。他是朱元璋次子,性子暴躁如烈火,听闻要西征帖木儿,早己按捺不住建功立业的心思。
周王朱橚低声对兄长说:“二哥,西域多荒漠,粮草转运不易,我己令王府医官备下治沙疽的药膏,还有……”
“行了!”朱樉一把拍开弟弟的手,“打仗靠的是刀枪,不是草药!父皇说了,此战若胜,咱的封地就能扩到天山脚下,到时候有的是良田让你种!”
另一边,楚王朱楨正与齐王朱榑校场演武。,兰?兰/闻/穴? ¨毋/错·内¢容?朱榑天生神力,挥舞着百斤重的铁槊,将木人桩砸得木屑飞溅:“哥,你说那帖木儿真有传言中那么厉害?当年王保保都败在他手里。”
朱楨挽弓搭箭,弓弦嗡鸣中一箭洞穿百步外的红心:“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你我兄弟此次出征,若能擒杀帖木儿,父皇说不定会让咱就藩西域,省得受那些文官的气。”
三日后,嘉峪关城楼。
李文忠勒住青骓马,看着身后旌旗如林的大军。左路军的秦王朱樉正指挥士兵将火炮装上马车,炮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右路军的周王朱橚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五千精选的骑兵,马鞍两侧挂满了流星锤。
“传我将令,”李文忠的声音透过号角传遍全军,“过了这道关,便是异域沙场。东察合台的百姓以棉花换咱的粮食,如今帖木儿铁蹄踏破他们的家园,咱大明的兵,不仅要打仗,还要让西域知道——天朝上国的仁义,比刀剑更能收服人心。¨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
大军踏入东察合台故地时,正是棉桃初绽的季节。昔日绿洲上的村庄如今只剩断壁残垣,枯黄的棉田里散落着箭镞与白骨。
一个白发老妪跪在路边,捧着一碗浑浊的羊奶,颤抖着递给李文忠:“将军,是大明的王师吗?帖木儿的人抢走了我们的棉花,还把不肯归顺的男人都杀了……”
李文忠翻身下马,接过碗一饮而尽,涩腥的奶液顺着嘴角流下:“老人家,我们是来为你们做主的。告诉我们,帖木儿的军队现在何处?”
老妪指向北方的山坳:“他们在别失八里修城,把青壮年都抓去当苦力,说是要建一座铁城抵挡大明。还有……还有脱脱迷失汗的人,他们上个月刚从这里撤走,临走前烧了我们的粮仓,说是帖木儿背信弃义,占了本该属于他们的牧场。”
恰在此时,探马飞驰回报:“启禀大帅,左路军秦王殿下己攻克哈密卫,俘获帖木儿前锋五百人;右路军周王殿下在亦集乃路遭遇小股骑兵,现己击溃敌军,正向额济纳河推进!”
李文忠点头,目光投向远处被风沙侵蚀的烽燧:“传令下去,各营不得骚扰百姓,凡有抢夺棉花、毁坏农田者,立斩不赦。”
“另外,打开随军粮库,给沿途百姓发放粮食。”
消息传开,逃亡的牧民们纷纷返回村落。当他们看到明军发放粮食时,眼中的恐惧渐渐化为疑惑,又从疑惑变成欣喜。
一个名叫阿依古丽的少女抱着一捆新摘的棉花来到明军营地,怯生生地问军需官:“我能用这个换粮食吗?帖木儿的人说,大明皇帝要把我们都抓去当奴隶。”
军需官笑着称好棉花,将三袋粟米递给她:“傻丫头,那是帖木儿在撒谎。我们陛下说了,东察合台的百姓都是良善之民,只要不助纣为虐,大明的军队就是你们的保护神。”
与此同时,别失八里城内,帖木儿正烦躁地摔碎一个镶金酒杯。
殿外传来沙哈鲁的声音:“父汗,大明的军队己经进入东察合台,他们沿途发放粮食,那些牧民都快把他们当救世主了!”
帖木儿拄着镶玉的拐杖,跛着脚走到地图前:“李文忠这招厉害,用粮食换人心。脱脱迷失那混蛋还在北边嚷嚷,说我占了他的牧场,要不是王保保那个蠢货突然战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