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按约定退兵了……”
“父汗,”沙哈鲁皱眉道,“现在怎么办?大明三路大军来势汹汹,左路军的秦王朱樉尤其凶悍,己经打下了哈密,离这里只有三百里了。”
帖木儿眼中闪过厉色:“传令下去,加固城防,把所有能找到的青壮年都编入民夫队,谁敢逃跑就地处决。”
“另外,派使者去见脱脱迷失,就说我愿意割让塔拉斯河以东的牧场,只要他肯出兵夹击大明——记住,言辞要恳切,就说当年我们在草原上一起喝过马奶酒。”
沙哈鲁领命而去,帖木儿却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南方天际的烟尘。
他想起年轻时在撒马尔罕的宫殿里,曾见过一幅大明的丝绸画卷,上面画着长安的繁华与江南的烟雨。
那时他就发誓,有朝一日要让帖木儿帝国的旗帜插在大明的皇城里。
可如今,李文忠的大军如同潮水般涌来,而那些本该是他臣民的东察合台牧民,却捧着棉花去换明军的粮食。
“棉花……粮食……”帖木儿喃喃自语,突然抓起案上的狼毫,在羊皮纸上狂草写下:“告诉前线将领,凡遇明军运粮队,格杀勿论!我要让他们的士兵,在西域的荒漠里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