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马皇后扶住咳血的朱元璋,眼眶泛红:“重八,标儿也是一片苦心,你莫要再气坏了身子。”
朱元璋喘着粗气,手指颤抖地指着朱标:“他还敢提太子之位!为了朱文正,竟如此糊涂!”
朱标扑通一声跪下,膝下的青砖硌得膝盖生疼,他却浑然不觉:“父皇,儿臣并非糊涂。兄长的为人,儿臣最是清楚。”
“当年他随您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哪一场战役不是奋勇当先?如今他远在南洋,虽说手握重兵,可那也是为了替大明守好边疆。”
马皇后看向朱标,眼中满是心疼:“标儿,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朱标却跪着不动,目光坚定地望着朱元璋:“父皇,儿臣愿立下军令状,若兄长有一丝谋反之意,儿臣愿受连坐之罪。”
朱元璋怒极反笑:“好,好一个军令状!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却要为了朱文正拿江山社稷开玩笑!”
这时,殿外太监尖着嗓子喊道:“南洋梁国女王阿盖求见陛下!”
朱元璋与马皇后、朱标皆是一愣。·墈`书\屋. !无.错`内?容,朱元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沉声道:她进来。
阿身着一身融合了蒙古与南洋特色的华服,头戴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金冠,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乾清宫。
她身姿婀娜,既有蒙古女子的飒爽,又不失女王的威严。
一进殿,她便盈盈下拜:“梁国女王阿盖,见过大明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朱元璋道:“番邦女王,不年不节的,为何来我大明朝贡?是何居心?”
阿盖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阿盖此番前来,朝贡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丑媳妇要见公婆。自被陛下赐婚给英王殿下,阿盖还见过公公婆婆呢!”
朱元璋紧绷的神情微微一滞,他打量着阿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竟隐隐有了笑意。
他没想到这蒙古女子如此首率,一句“公婆”叫得亲昵又自然,倒让他心中的怒火消了几分。
“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朱元璋沉声道,却难掩语气里的一丝松动。
马皇后也忍不住露出微笑,走上前扶起阿盖:“快起来,一路上舟车劳顿,可还吃得消?”
阿盖站起身,眼中满是感激:“多谢皇后娘娘关怀,阿盖年轻,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只是心中一首盼着能早日见到陛下和娘娘,这一路便也不觉得累了。”
朱元璋微微颔首:“既如此,咱便收下你的诚意。只是,听闻你乃前梁王把匝剌瓦尔密之女?”
阿盖神色一黯:“正是。家父不识时务,妄图抗拒大明统一,落得如此下场,阿盖惭愧。”
朱标忍不住问道:“那如今梁王何在?”
阿盖犹豫了一下,说道:“家父……被英王殿下软禁于南洋。阿盖本是一介女流,承蒙陛下册封,才有了如今梁国女王之位。”
“这一切,皆仰仗大明的恩赐。煌煌天恩,阿盖不敢不心怀敬意,一来尽忠,二来尽孝。”
朱元璋爽朗一笑,道:“哈哈哈哈,好一个尽忠尽孝,赏!重重有赏!”
“长者赐,不敢辞!此番来,阿盖还有一事相求。阿盖虽被陛下赐婚,但名分上终究是侧妃,不敢私自拜见,还望皇后娘娘能帮忙牵线搭桥,让阿盖拜见英王妃娘娘,正式进入英王府。”
马皇后闻言,心中暗赞阿盖知礼懂事,点头道:“这有何难,改日我便安排你们相见。只是,你与文正……”
马皇后话未说完,目光中带着关切与询问。
阿盖脸颊微红,轻声道:“英王殿下胸怀大志,心系大明。自与阿盖成婚,虽聚少离多,但对阿盖多有照拂。”
“阿盖在梁国协助英王治理南洋,也渐渐明白了他的抱负与苦衷。此番进京,阿盖也想替英王向陛下和娘娘表明心意。”
朱元璋眉头一皱:“心意?朱文正手握重兵,盘踞南洋,他有何心意?”
这句话是说给朱标听的,朱标眉头一皱,出声道:“兄长手握重兵,也是为大明戍守边疆,赤诚忠勇,天地可鉴!”
阿盖并不畏惧朱元璋的威严,反而神色坚定地说道:“陛下,英王镇守南洋,看似拥兵自重,实则是为大明守护海疆。”
“这些年,南洋诸国蠢蠢欲动,海盗横行,若不是英王带领将士们日夜防备,大明的海上贸易恐怕早己不得安宁。”
“英王在南洋开垦荒地,发展农商,开办私塾,让当地百姓安居乐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