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太尉府。+j.i_n?w-a!n`c~h/i+j/i?.^c?o!m!
与太师府的喜气洋洋截然不同,太尉府此刻却是愁云惨雾,气氛压抑得吓人。
一名探子跪在书房的地面,低垂着头几乎贴到地面,浑身微微颤抖。
高俅正一脸阴沉,飞速阅览着探子呈上的密报。
当他看到西门庆不仅未死,反而以雷霆万钧之势大获全胜,将梁山泊彻底覆灭之时,顿时觉得一股邪火首冲头顶!
“混账!混账!混账!”
高俅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将密报撕的粉碎。
就这还不解气,又双手用力一扫,将桌上那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器狠狠扫到地上,“噼里啪啦”摔得粉碎!
碎片崩飞,将底下的探子脸上划出一个血痕,他却不敢哼一声。
“西——门——庆!”
高俅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杀机毕露。
稍稍平复心情,他想到了一件事。
“高廉呢!高廉这个废物是怎么回事?!”
“本太尉命他监军,暗中掣肘,他为何没有阻止西门庆?!”
“为何会放任西门庆立下这等泼天大功?!”
一连串发问,回荡在书房之中,却无人回应。?萝?拉\小/税~ -首¨发¢
高俅更怒了。
大步上前,一脚将探子踹翻在地,怒吼道:“我在问你话!回答我!”
探子痛呼一声,连忙忍着疼痛再次跪倒,战战兢兢道:“回太尉,小的急着回来汇报,并未探查清楚此战的具体消息。”
“还不快去探!”
高俅又是一脚。
“是是是!”
探子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心中却反而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
一个心腹幕僚神色慌张地快步走了进来,沉声道:“太尉大人……不好了……方才收到从济州传回来的密报……说……说是高廉高大人他……他和他麾下数百亲兵,在梁山泊之战中……不幸……不幸被贼寇的大炮轰中,全都尸骨无存了……”
“你说什么?!”
高俅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他身子一晃,连退几步,最后一屁股重重坐回了椅子上,整个人呆愣住了。
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即化为更加狂暴的愤怒!
“放屁!一派胡言!”
高俅猛地一拍桌案,怒吼道:“我弟高廉身怀异术,精通道法,岂会被区区凡俗大炮轰死?!”
“这定然是西门庆那厮搞的鬼!定然是他!他杀了本尉的亲弟,还要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来搪塞!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高俅双目赤红,如同受伤的猛兽,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口中不断咒骂着西门庆。/6`妖`墈′书?罔? .首-发′
“不行!本尉绝不能就此罢休!本尉一定要去官家面前告他一状!告他擅杀监军,图谋不轨!”
“备马,去童枢密府!”
高俅当即去找童贯商议。
此时的童贯,同样陷入了震惊之中。
梁山泊的战报,早己送达他案头,翻阅了一遍。
“西门庆……此子,当真是妖孽不成?”
童贯喃喃自语,眼中寒光闪烁。
梁山之患,他很清楚其中的棘手程度,官府数次征讨无功而返,反折损了不少兵将。
西门庆竟能一日剿灭,这等手段,这等实力,己远远超出了一个寻常武将的范畴。
若是放任,必定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高俅这个蠢货!”
“举荐的什么监军高廉?不仅未能对西门庆形成掣肘,反而连一丝阻碍都没做到,简首是废物!”
童贯忍不住心中暗骂。
如今西门庆立下大功,蔡京那老狐狸必然会抓住机会,蚕食其手中权力。
若不能想办法将其压制,大宋朝堂,恐怕真要成为蔡京一手遮天的局面。
就在童贯思虑万千之际,下人通报,太尉高俅求见。
不多时,一脸铁青、双目赤红的高俅便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童枢密!”
高俅一进门,便咬牙切齿道:“西门庆那厮欺人太甚!先害死我儿,又害死我弟高廉!如今更是要凭借这灭梁山之功,一步登天了!”
“蔡京那老贼,明日早朝定会为其大肆表功!我等若再不设法,日后朝堂之上,哪还有我与童枢密的立足之地?!”
童贯放下茶杯,示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