俅稍安勿躁:“高太尉,稍安。西门庆此番功劳确实太大,想要凭空打压,己无可能。”
“那……那就任由他嚣张跋扈不成?!”高俅不甘心。
童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功劳再大,也并非无懈可击。经我仔细参详,己经找出些许破绽,或许可以做做文章。”
高俅闻言,精神一振,连忙凑上前去:“哦?童枢密有何高见?”
童贯沉吟道:“西门庆此战,看似大胜,实则留下了两个非常明显的把柄。”
“其一,监军高廉之死,虽有战报称是死于贼寇炮火,但其中细节,大可深究。战场之上,主帅未能护得监军周全,本身便是失职!你我可奏请陛下,严查高廉死因,给西门庆按上一个‘护卫不力,致使朝廷命官殒命’的罪名,至少能让他功过相抵,不敢太过张扬。”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童贯语气加重:“那梁山泊的首恶宋江、吴用,以及公孙胜,据报都己趁乱逃脱!剿匪不擒首,这算哪门子的全功?”
“我等可借此攻讦西门庆剿匪不力,留下后患,请陛下申饬,并责令其限期将逃犯缉拿归案。”
“如此一来,他即便有功,也难免蒙上污点,升赏之事,自然要大打折扣!”
高俅听着童贯的分析,眼中渐渐亮了起来,连连点头:“妙!妙啊!童枢密此计甚妙!特别是这第二点,宋江等人未被擒获,乃是铁一般的事实!即便是蔡京老贼也无话可说!”
两人又在密室中仔细商议了许久,敲定了明日早朝发难的细节,这才各自散去,只等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