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眼里有释然，也有疲惫，“陆景然呢？他真的没事吗？”

“没事，阿周找到他的时候，只是被打晕了，没伤到要害。”薄云封握住她的手，“他说查到沉明哲买通了当年的护士长，篡改了用药记录，正想告诉你，就被沉明哲的人堵了。”

念安拉了拉蓝归笙的衣角：“妈妈，我们可以回家了吗？我想喝你煮的粥。”

蓝归笙蹲下来抱住他：“好，我们回家煮粥。”

回去的路上，念安在后座睡着了。蓝归笙望着窗外，忽然轻声问：“你刚才为什么要认他？”

薄云封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认什么？”

“认他是你的儿子。”蓝归笙的声音很轻，“沉明哲说得对，念安”

“我知道。”薄云封打断她，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念安是沉伯父的孙子，当年沉明哲把你赶出沉家，就是因为你怀了念安。”

蓝归笙猛地转头看他，眼里满是震惊。

“我查沉父旧案的时候，查到了你的产检记录。”薄云封的声音很平静，“也查到沉伯父在日记里写，说沉家欠你的，让念安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你。”

他顿了顿，侧过头认真地看着她：“归笙，不管念安是谁的孩子，我要的人是你。以前是我笨，被沉明哲骗了，怀疑你，让你受委屈了。以后”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蓝归笙打断：“薄云封，你不用”

“我用。”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我想每天早上喝你煮的粥，想晚上回来能看到你在书房等我，想念安叫我爸爸的时候，我能理直气壮地答应。这些，你能给我吗？”

蓝归笙看着他眼里的认真，眼框突然热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隐忍，好象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她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泪腔：“能。”

车窗外的月光亮起来，照亮了前路。薄云封踩下油门，车子稳稳地向前驶去。他知道，沉明哲的事还没完，沉家那边总要给个交代，陆景然那里也需要正式道歉。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身边的人还在，未来的路，他们可以一起走了。

后座的念安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妈妈，粥”

蓝归笙笑了，擦干眼角的泪：“快了，马上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