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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念安抬头看他,“我们能赢吗?”
薄云封弯腰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落在窗外——庭院里的栀子花不知何时又开了几朵,沾着露水,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会的。”他轻声说,像是承诺,又像是宣告,“因为我们守着的,比他们抢的东西,金贵多了。”
而此刻,二老太爷的书房里,沈明哲正对着电话低吼:“张医生,东西准备好了吗?明天股东大会,我要让那孩子在所有人面前‘发疯’!”
电话那头传来含糊的应承,挂线的瞬间,张医生看着窗外突然出现的黑色轿车,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在地上。车后座上,薄云封的侧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股东大会前的最后一夜,风平浪静得诡异。但所有人都知道,暗潮之下,正有更汹涌的浪涛在蓄力,只等明天一早,将这潭浑水彻底搅翻。
股东大会当天,晨曦刚漫过沈氏集团的玻璃幕墙,门口就围满了记者。薄云封牵着念安的手,蓝归笙紧随其后,三人刚走到旋转门处,闪光灯便如骤雨般砸来。
“薄总,请问您以监护人身份代持沈氏股份,是否涉嫌越权?”
“念安小朋友,您知道今天要面对什么吗?”
“听说沈家长辈质疑您的继承权,对此您有回应吗?”
薄云封将念安往身后护了护,声音透过嘈杂的人声传出去:“所有手续均符合法律规定,至于继承权——”他抬眼看向人群后的二老太爷一行人,“不如问问沈老先生的公证遗嘱,是否有假?”
二老太爷拄着拐杖,脸色铁青地站在大厅中央,沈明哲跟在他身后,眼神躲闪。看见念安手里攥着的虎头鞋,他喉结滚了滚,突然朝旁边的张医生使了个眼色。
张医生立刻上前,手里拿着个保温杯:“念安小朋友,我是你三太爷爷的朋友,特意给你带了温牛奶。”他的手指在杯壁上轻轻敲了两下,那是昨晚约定的暗号——杯底藏着碾碎的镇静剂。
念安往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抓住薄云封的衣角:“爸爸说,不能随便喝陌生人的东西。”
“怎么能是陌生人呢?”二老太爷假笑道,“张医生可是看着你爸爸长大的。”他说着就要去拉念安的手,却被薄云封抬手挡住。
“张医生的女儿在沈氏幼儿园任职,上周刚被调到总公司行政部。”薄云封的声音不高,却精准地落在每个人耳中,“听说张医生最近急需一笔钱给妻子做手术,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帮忙牵的线?”
张医生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保温杯“哐当”掉在地上,牛奶泼了一地,杯底的白色粉末混在奶渍里,格外刺眼。记者们的闪光灯更密集了,二老太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股东大会正式开始时,薄云封直接将紫檀木盒里的账本投映在大屏幕上。近十年的流水明细清晰可见,哪笔款项进了哪位叔公的私账,哪笔被沈明哲拿去挥霍,连备注都写得明明白白。
“这……这是伪造的!”三老太爷拍着桌子站起来,却被薄云封甩出的银行流水砸得哑口无言。
“还有这个。”薄云封又调出一段录音,是沈明哲和狱中的沈宏志通话,两人商量着如何用假病历剥夺念安的继承权,声音清晰得像在耳边。
沈明哲瘫坐在椅子上,冷汗浸透了衬衫。二老太爷看着台下交头接耳的股东,突然指向念安:“就算我们有错,他一个五岁孩子,凭什么掌家?沈宏志的儿子还在,论资排辈也该是……”
“凭这个。”沈老太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