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穆亭被江濯雪的这一番话说得面色阴沉,他现在还要依靠着侯府。_<¨看?>:书{?君??÷ #%?更>?+新?最+×快#
所以决不能跟江濯雪撕破脸皮,在他没有能力彻底扳倒侯府之前。
江濯雪都必须是崔家的儿媳,是他崔穆亭明面的妻子。
崔穆亭踏步上前。却发现江濯雪的面色潮红,眼神中带着一丝绯红,他顿住脚步。
“夫人的脸色怎么这么红?可是发生了何事?”
江濯雪定了定神:“我头痛发作,好不容易休息,却被你殴打青梅吵醒。”
“一时情急之下,把腿给崴了,现在疼得厉害。”
崔穆亭冷笑,阴冷的眼神在青梅的身上划过。
“夫人如今对一个下人竟然好过对为夫,你的这般行为,倒是让我有些心寒。”
“青梅并非下人,”江濯雪面色铁青,语气强硬地纠正。
“她自小与我一块长大,我早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妹来对待。”
江濯雪的头颅微微低着,掩盖住眼底一闪而逝的精芒。
“我失去孩子,是青梅陪着我熬过那段最难熬的时日。”
“如今孩子没了,丈夫移情别恋,我唯一的寄托就只有她了,我不想她再出任何事。”
江濯雪的话就像一把钝刀子,狠狠地扎进崔穆亭的心口。¢d·a¨n_g′y`u′e`d?u`._c¢o¢m′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晚江濯雪搂着他的脖子,几乎是哀求的声音说着让他救救孩子。
那晚江濯雪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就像是魔咒一样,午夜梦回的时候纠缠着他。
那个孩子面色红润地躺在他的怀中渐渐停止呼吸,直到身子僵硬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的手掌心中。
崔穆亭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愧疚之情,他叹息一声。
“我本不想罚她的,实在是她越发没有规矩,这才教训了一下。”
“你虽说把她当做姐妹,可人心叵测,该教导的规矩还是不能少。”
江濯雪看着青梅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有的地方已经肿得有拳头大小。
这个叫简单的教训的话,那真要教训的话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江濯雪没有应声,而是在一旁坐下替青梅处理伤口。
崔穆亭被晾在一旁,面色闪过一丝不悦。
但一想到他今晚来侯府的主要目的,便又把这口怒气强行压制下去。
他走上前坐在江濯雪的对面,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只带你心疼她,可也不能坏规矩。”
青梅为了不让江濯雪为难,惶恐地退到一旁,面上还挂着一丝对崔穆亭的恐惧。?2:?@8]/.看¨a\书×网?` ?免?费*?阅%?读?{′
崔穆亭伸手想要去触碰江濯雪的脸颊,却被对方一把拍开。
他也不恼,而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江濯雪,声音柔和。
“兄长这段时日风头正盛,成为皇都中人人争相效仿的对象。”
“身为他的妹夫,我与有荣焉,”崔穆亭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
江濯雪心中警铃大作,总觉得崔穆亭这个时候来找她没怀好心。
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江卓辰在崔府的时候当众下了他的面子。
又在朝堂上与他对着干,导致崔穆亭的实权渐渐地被架空掉。
从侯府重新崛起到现在不过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崔穆亭在朝堂上就已经被诸多大臣孤立。
有些大臣以为崔穆亭是侯府的女婿,侯府或许会多多关照一番。
却没想到,侯府立马就能表态,崔府与侯府并没有多少瓜葛。
他们不但不帮忙,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但凡是与崔慕霆作对的人,都能够得到侯府的提拔。
加上萧霁衍的公然支持侯府,更是让朝堂上的那一群墙头草随风摇摆。
前不久崔穆亭被皇帝扣押在皇宫内整整五日,虽然什么处罚都没有。
可朝堂上的人有几位不是人精?仅仅一点捕风捉影的迹象,都能够被他们解读。
“兄长这段时日在家休养生息,为夫想给他引荐一个人。”
崔穆亭再一次伸手握住江濯雪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摩挲着。
江濯雪强忍恶心一把抽回:“兄长与王爷前去军营了,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他回来的时候的再说吧。”
崔穆亭面色一变,强撑着的笑意也在这一刻开始瓦解。
“夫人上一次不是能进入军营吗?不如你这一次替为夫亲自跑一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