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雪冷笑:“我是一名闺中女子,上一次是摄政王在招募妇女随军。”
“而我恰好被他撞上,托你的福,这才被他带进去,若非兄长的关系,我只怕早就死在北狄的偷袭中。”
崔穆亭才不管江濯雪在军营中的死活,他也不在乎江濯雪是怎样进入军营的。
他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江濯雪能不能替他把这件事情办成。
“先前叫你帮我争夺一下翰林院掌院学士之位,你也在推三阻四。”
“现在叫你帮我把兄长叫回来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也不愿意做,”
崔穆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嘶吼,面色的笑脸面具在这一刻全部粉碎。
他的这个反常的举动,让江濯雪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只怕这崔穆亭已经挖好坑等着江卓辰跳进去,前世江卓辰惨死的那一幕仿佛历历在目。
江濯雪看着崔穆亭扭曲狰狞的面容,声音冰冷。
“学士之位是你的苏拂依在郡主面前胡言乱语,这才导致你与他失之交臂。”
“崔大人难道不记得了吗?手否需要我帮你回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呢?”
崔穆亭对江濯雪的回复充耳不闻,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一样。
“从前你的眼中心中都是我,无论做何事都会与我分享。”
崔穆亭的看了眼江濯雪,佯装受伤失望的说道。
“可现在,你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一个仇人一样,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你对我不再如从前那样,眼中也没有了往日的爱意,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崔穆亭眼角滑落一滴泪,仿佛受了很严重的情伤。
江濯雪被他这蹩脚的表演气笑了,且不论前世的灭门血案。
就他与苏拂依做出的那点上不了台面的肮脏事,就足够她把崔穆亭千刀万剐了。
更何况,他们中间还横跨着侯府的三百六十七口人命呢。
这叫她如何不恨?又如何能够放下一切,一如既往地爱着这个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