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千家新任家主,必定会比现在过得更好些。”
“呸!”陈起一口唾沫吐到匕首上,怒骂道:“竖子可笑至极,我们的命皆是家主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岂是你这种无情无义之辈能比的,我只恨,因你是个男丁,错信于你。还想支持你继任家主的位置,荒缪啊荒缪,你这种小人,倒还真比不过千漫雪这个女子了。”
“说得真好,就是死到临头还那么多话。”倏然拔出长剑,千十宴狰狞一笑,直指千祯:“那你们便一同上路吧。”
“铛!”袖中的短剑击开长剑,震得千十宴手臂忽的麻木一下。他不可置信得望着扶额的少女:“你......”
“陈伯伯啊,有你这句话,我就得为前段时间打你那两巴掌好好道个歉了。”千漫雪睁开双眼,面无波澜的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及地上死去的少女时,神色也不由微微一滞。
千十宴满眼惊愕:“你怎么......”
“我怎么没死是吧。”她撑起身子,笔直地面对着他,一字一句道:“因为我根本就没中毒。我从来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无能,你既然知道我与易雪清的关系,那你是否忘了你用池鱼给易雪清下套的事。
我信任她,她自然信任我,早就提醒我池鱼有异,她身上那包鹤顶红早上就被换了。千十宴啊,我真佩服你,能把跟了我十年,视为姐妹的丫头勾了过去,心甘情愿的为你所用,可你为何又如此狠毒,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女孩,都能下毒手,你可真不是人!”
这话说的千十宴面上是毫无波澜,但一旁的陈起何以脸色却是变了又变。
千漫雪目光微侧,有意无意的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连这样一个爱你的人都可以辜负,无情无义之辈还想接手千家吗?你想想这些时日你做的勾当,武玄门之时,拿褚老西儿子一家的性命做威胁逼他自裁,却又在他们出城后偷偷截杀。我父亲恢复之时,又给南医师的药里下毒,挑拨陈起何以上门挑衅,等他们把我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再出来以以下犯上之名把他们收拾了。
今天这给我下毒的罪名顺便推到他们头上,这一箭多少雕啊。千十宴,你如此刻薄寡恩,剩下的人见了怎么会心甘情愿为你卖命?让底下的兄弟吃你的刀子!?”
“呵呵。”千十宴重新握稳长剑,不慌不忙对准千漫雪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个丫鬟而已,能为我献身是她的福气,千漫雪,你就算没中毒又怎么样,看看这里,都是我的人,单凭你的武功,能出得去吗?倒也别忙着对我义愤填膺,你之前比武的事,又有几分颜面说得出口?”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蔑地挑起她的长发:“不过你放心,待你死后,堂兄定为你保守秘密全了颜面......”
咚——
少女没有给他耍威风的机会,足下一踢,红木椅子瞬间砸向对面男人双腿,力道之大,在千十宴吃痛后退之时已然四分五裂。
千十宴怒极,大手一挥:“杀了他们!”
底下之人闻声稍动,可手中的刀剑还未举起,便闷哼一声倒下。众人惊愕地看向后面,不知哪里来的红衣女子已站在外面,后面是武玄门的人,已将千十宴的人团团包围。
千漫雪冷冷一笑:“堂兄,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傻了。我既然知道池鱼下毒的事,又怎么会对你没有防备呢?易姐姐,多谢了。”
易?众人看向后面的红衣女子,纷纷诧异道:“你是易雪清。”
易雪清把手中的长剑隔空扔给千漫雪,拍了拍手,面带无奈的耸耸肩:“我就是易雪清......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们家小姐不是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我是冤枉的。”
“雪清姐,还请你最后再帮我一个忙。”千漫雪拔出长剑,寒光映照着双眼,神情渐渐变得冷峻。
这剑拔弩张之时,易雪清想都不用想,横起长刀,从容笑道:“帮你清理门户?”
“不。”千漫雪环视了圈淡淡道:“良禽择木而栖,诸位能看清形势,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我想你们也不想跟着这薄情寡义之人,白白送死吧。放下刀,我千漫雪以人头保证,你们平安无虞。事后,我放你们出千家,任尔去留,决不追究。我自始至终,想要杀的不过一个千十宴罢了。”
原本举着刀的人们,相互看了又看,犹犹豫豫之时,只听“哐当”一声,易雪清扔下了长刀,目光转向他们,平静道:“现在,放下刀,立刻走。”
听这一句话,原本还犹豫的人们纷纷扔下刀,头也不回地跑出屋外,随着他们出去,轰——的一声,大雨瞬间倾盆而下。
闪电划过,透入屋内,映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