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宴一片惨白的脸颊,似是认命,他轻笑两声道:“这些年是我小看了你,倒不知你还有如此手段。如此坦然放走我的人,千漫雪,真有你的。哈哈,本嘲笑你愚蠢给自己设了个鸿门宴,却不曾想,自己倒成了瓮中之鳖。如何?接下来要把我万箭穿心,千刀万剐了?”
千漫雪没有理他,而是抱剑对着易雪清拱手道:“雪清姐,还请你将我父亲与三位门主安全护送出去。”
“你呢?”易雪清错愕道。
千漫雪退开一步,举起长剑对准千十宴:“我要清理门户。”
什么?此言一出,惊讶的便不止是易雪清一人了。“雪儿!”千祯捂着胸口急的欲上前阻拦。
“父亲。”长剑挡住来路,千漫雪抬起头直直的望着他们,悠然一笑:“我承认,当时擂台之上,打遍夔州无敌手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易雪清。也正因如此,今日我必须站在这里,用这把剑,斩去我的懦弱,胆怯,骄横。我会向你们证明,千漫雪,绝非浪得虚名之徒。我会用我的剑,立在这里,立在千家的门前,堂堂正正!”
“漫雪......”
“易姐姐。”她侧过目光,柔声道:“这些时日,多谢了,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话已至此,剩下的,也不必说了。她又怎么不能明白?
易雪清收起长刀,径直走到千祯面前,拱手道:“浮洲岛弟子,易雪清。见过千老先生,请随晚辈出去。”
浮洲岛,并非南教。
千祯望着千漫雪,半晌,释然一笑。沉沉闭了闭双眼,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