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们背井离乡来到杭城,丁清姿也赶上春风开始做服装生意,再后来,就是相亲认识了赵之武,结婚,生下赵蔓枝。′s~o,u¢s,o.u_x*s\w*.?c?o.m!
这些往事他们从来不提,赵蔓枝一直以为,他们是从初恋到结婚,是彼此独一无二的伴侣。
“一开始我是不那么喜欢你爸的,虽然人长得算周正,但绝对不能跟之前那个混账比,而且他是做学问的木头脑袋,那时候刚在医院规培,父母双亡,没有家底,相亲时人家看上他本人条件,但一打听家庭情况,都不乐意。”
说到这,丁清姿脸上慢慢浮现出幸福的微笑,“你爸被拒绝多了也知道呀,人家嫌他穷,嫌他没倚仗,所以他第一次见面就跟我说,我现在还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钱,但是我会竭尽所能对你好。我开始也不信呢,可是他就这么傻乎乎对我好,有一块钱能给我花九毛,有五块钱能给我花四块五,我也就越看越顺眼了。^暁,税?C,M?S? ?勉\费-越~犊-”
“所以当时你说不那么喜欢喻寒松要不要接受,我是以为他跟你爸一样木头脑袋,只会对人好,才劝你试试看。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父母的形象,在这些絮絮的往事中渐渐生动。她有识以来,一直觉得母亲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父亲是不争不抢温和儒雅的医生,他们一个火急火燎一个慢吞吞,却基本不吵架,尽管在繁忙中忽略了很多赵蔓枝成长的瞬间,但她始终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有爱,这份爱意也在日积月累中浸润着她。
原来,有时候父母给出并不合适的建议,也不过是在他们的角度和个人经验中,尽可能地让子女少走弯路。
可就像世界上没有同样的两片树叶,就算是血脉相连的两个人,也不会有完全相同的际遇。
丁清姿以为正确的那条康庄大道,对赵蔓枝而言反而吃尽苦头。-小¢说\C¨M~S? _首+发*
所以她也后悔了,如果不是这些年太紧张女儿的婚事,插手了太多,是不是她就不会报喜不报忧,受了委屈都不敢跟爸妈讲?
真是的,把他俩当什么坏人了。
“妈妈,我都多大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要保护得那么好。”赵蔓枝抽着鼻子倒在她怀里,“其实我经历过好多才决定接受庄又楷的,你想啊,他那样的身家,一般女生听到都吓死了,哪里敢想跟他谈恋爱啊?是后来我发现他不一样,好多地方都不一样——”
虽然嘴上得理不饶人,但是心肠却很柔软。
虽然有时傲慢无礼,但比起那些纨绔子弟,会给予人尊重,也能体恤别人的不易。
更重要是,就算抛开他的家庭、名声,他本身也是个很好的人。
嗯,刚刚被拒绝的好人。
丁清姿笑她,“以前不是提他色变么?刚刚你们出去,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她眨巴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扑闪扑闪地,“他跟我说,他后悔了。”
“那你呢?”
“我没有。”赵蔓枝底气很足,“哪有这种好事,他说后悔我就要回头,那岂不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了?”
她的答案换来母亲的赞许,“应该的,也该让他吃点苦头。那……”
母女间还有默契,赵蔓枝知道,她是想问喻寒松的事情。
“没事了,虽然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怕他真的想做什么,我没有任何办法。”回想梦魇般的那夜,赵蔓枝心有余悸,但好在都过去了。“这几天趁你们还在,我就赶紧把东西搬出来,以后和他再无瓜葛。”
妈妈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点了点头,“好,我和你爸就帮你搬。说实话,平时看着他家惺惺作态的,还以为是什么高素质的家庭,今天一遭暴露了脸面,原来也不过只会捧高踩低。”
她向赵蔓枝讲述了后面的事情。
庄又楷带走她后,喻家父母叫嚣着要报警,后来喻寒松大喊了一句,“你们知道他谁吗就报警,我们家得罪不起这种人!”
然后喻父喻母也愣了一瞬,问那男人什么来头。
“寰业集团董事长。”
喻母作势要在网上搜,结果搜不出任何人物介绍信息,“不会吧,都没有这个人,寒松,你是不是被骗了?”
“我坐过人家私人飞机,怎么可能被骗!”他懊恼道,“越是厉害的人才越找不出信息,你们懂什么!”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两人一下噤若寒蝉,呆呆地瘫在座位上。丁清姿拉上赵之武要走,结果无处泄愤的喻家人指着他们破口大骂,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