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祸不及家人,要是有什么事你和庄董冲我来,别查我家里行不行?”他真的很急,连声音都不压了,惹得咖啡厅里顾客纷纷回头,“他们是无辜的,尤其我爸,本来过不了几年就能安稳退休——”
“事是自己做的,没有任何人冤枉他们,如果你以为庄又楷手能伸那么长,还真是高看他了。,w′b/s·z,.¢o*r/g_”
赵蔓枝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好教养好风度能伪装那么久,隔一段时间再看,不仅觉得喻寒松自私自利,还觉得他幼稚可笑。
她没有再跟他废话,买了咖啡的单,起身回办公室。
喻寒松还想追上来说什么。
“你们不过是自食苦果,没什么好遗憾的。如果你还对我纠缠不清,也该知道,按照庄又楷的脾气,会落得什么下场。”
赵蔓枝最后瞥了眼他的膝盖,“总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她没有再过问这件事,喻寒松也没再找来。~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大概是一个月后的某天,丁女士给她转了两条链接:杭城厅级、处级干部落马。
“喻国清、黄湘萍夫妻丧失理想信念,背弃初心使命,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供其子外出留学之余,还在杭城购置别墅两栋、商品房五套……”
赵蔓枝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她不觉得有什么亏欠的,清除了两条蛀虫,清风正气,庄又楷的报复手段只能算以牙还牙,让他们为命运馈赠的礼物偿还代价。
至于喻寒松,她有天问了庄又楷,他说,他好像辞职了。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爸妈都进去了,他身上的资产也得清算充公,哪能坐得住。”
赵蔓枝抿了口红酒,“挺好的。”
庄又楷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所以那个事情,真就这么算了?你手上有他承认自己罪行的录音,真要起诉的话,也能送他进去,一家三口团聚,也算做了好事。¨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
她差点把酒喷出来,怎么有人能把进监狱说得像吃年夜饭一样。
后来她才知道,他不仅能把这句话讲得稀松平常,讲述起另一个罪人的下场时,随意得像超市买一送一。
“还有那个陈牧川,起诉材料和代理起诉状我都叫律师准备好了,港岛和大陆的律师都有,无论哪边的法律,教唆自。杀这桩罪名是逃不过的,除非他能请到更权威的律师,不然牢饭也吃定了。”
说完,庄又楷就先轻蔑地笑了一声,“不过更权威的律师,他怕是付不起薪水。”
原来他知道方灵的事情。
那个瘦弱而苍白的女生,尽管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里给她留下了不好的记忆,但是赵蔓枝回想起她,总是记得八月底香港灼热的阳光下,方灵推着大行李箱的单薄身影。
她眼睛微微有些热,“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发的举报信我看过,写得很好,逻辑清晰、用词犀利,难怪那年所有的投行都没给陈牧川offer。”
那时候,键盘就是她最有力的武器,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为自己的朋友伸冤。
可现在,她身边的男人告诉她,不必害怕,他们有法律,那些恶人能风光一时,但不可能不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买单。
她能做得很好,而他就是她最大的倚仗,让她不必单枪匹马地作战,把她托到更高的高度。
以前赵蔓枝觉得什么都靠他出手不对,自己变成了菟丝花,没了自己的根基,但现在她的想法完全变了,火烧赤壁尚且需要等东风,她为什么不可以。
庄又楷就是赵蔓枝的东风。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第78章 chapter78他就是她的底气……
这是赵蔓枝第二次来深水湾。
前回来的记忆并不算美好,庄又楷与庄珮英为她大吵一架,现场闹得很是难看,即便是庄又楷撑着腰,离开时她也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甚至可能一辈子都融不进去。
但这次心境却大为不同,他们坚持那么久才走到这里,彼此的猜忌与担心也渐渐消弭,没有退缩的道理。
岑美玲很早就到了庄园门口,领着一列人,拉长了脖子等候。
说是家宴,实际上算少夫人第一次正式登门相看,庄家上下都极其重视,她当了这么久的管家,自然晓得这是何等礼遇,丝毫不敢怠慢。
不止庄家人,连旁支亲友到得也很齐全,关咏琳、庄珮英、庄又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