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Katrina请年假,后者大手一挥,连时间、行程都没认真看就点了同意,还问,“是去结婚吗?”
赵蔓枝笑了,“没那么快。*齐\盛,暁/税·罔- ?追·罪`鑫,漳?节*”
“你不要忘了我说的事情!好urgent嚟嘅。”Katrina还惦记着给赵蔓枝规划的职业蓝图,“女人结婚生子耽误不得,工作更是耽误不得,要是这趟跟庄董去,不如一步到位把他拿下——”
“好啦Katrina,你放心,既然你肯给我留个位置,我也不会叫你失望。okay?”
对方这才算吃了定心剂,祝她旅途愉快。
庄珮仪去读书的阵仗果然很大,用庄又楷的话来说,恨不得搬个家过去,什么零碎的破烂都带着走。
庄珮仪反驳,“你懂什么,那些玩偶都是我的朋友,它们都有名字的!”
“能给变异西兰花茄子西瓜牛油果起名字的人能正常到哪里去。-r¢w/z+w¢w\.*n,e·t_”
珮仪说不过他,一言不发地跑到一旁生闷气,赵蔓枝夹在中间为难,最后还是劝了庄又楷,让他尊重小孩子的童真。
哪知某人冥顽不化,冷笑说,“你要是知道珮仪拿从你嘴里套的话跟我换零花钱,就不觉得她童真了。”
赵蔓枝:“……”
好在珮仪到底是他手底下调。教出的小孩,虽然窝里横,总让人觉得娇气,但到了学校适应很快,没有半点设想中水土不服的状况。
见此,赵蔓枝他们算是放下了心,申请好航线准备去日内瓦。
留英期间,庄又楷带她去了一趟自己的母校,康河边上巍然耸立着哥特式建筑的三一学院,他扬手一指,跟她说起之前穿着黑袍走过叹息桥的时光。
赵蔓枝手空握着,仿佛真的拿着一支话筒,“可以采访你一下吗,当时读的什么专业?”
“政治学。”
她讶然,“和你一点都不匹配。-优*品,小-税,蛧? ,庚_欣+蕞^哙,”
庄又楷笑着捏紧她的手,“有什么不匹配的?假如我要从政,说不定也是政坛新星。”
“不……那不一样。”
大概是喻寒松家留下的印象太深刻,政客对她来讲不是什么好词,一想到庄又楷有可能变得虚与委蛇,赵蔓枝就有些后怕。
“政治学才不是你想的那样。”送走了小拖油瓶,他难得地兴致高涨,耐心至极为她讲解起这个陌生的学科,“比起刻板印象中的玩弄权术,政治学本身更近乎一种哲学,关于时代、人性、机缘,以一种更宏观的视角来看待。”
初秋时节的夕阳还耀眼,在康河水面铺开一层金箔似的波光,涟漪中点缀着几片零落的枫叶,不觉萧瑟,倒有一种秋收冬藏的气韵。
庄又楷穿着卡其色的风衣,难得显得没那么锋芒毕露,如果高挺的鼻梁上再架一副眼镜,那他将成为政治学系最具风采的学长。
无人冶学是关咏琳的心事,她的文气未能传承。赵蔓枝看着此刻的庄又楷,无端觉得,他有股子理想主义者的天真,也很适合做一位学者。
如果不是兄长遇难,也许另一个时空里的庄又楷,能看着康河的柔波,读完一卷又一卷晦涩的文献,在键盘上敲下自己的心得。
那是他的少年时代。
“庄又楷,要是你哥哥还在,你也不用继承家业,可以一直无忧无虑的话,现在应该是什么样呢?”
红得快要烧起来的晚霞里,她仰头问他,水一般的眼里倒映着他的眉眼,像镌在怀表里的老照片。
庄又楷却不答她,“想那些做什么?”
“畅想呀,就像我也会想,如果当时没有选择中大,而是跟沈杭一起去了北京会怎样,我的分数虽然够不上top2,但是读个人大还是绰绰有余。”
说着,赵蔓枝低呼一声,“那说不定我们会在另一个领域相遇呢。”
庄又楷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手轻轻抚过脸颊,“不用考虑如果,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怕任何一点闪失,差了一点点运气,他们命运的轨迹就永远错开,无法相交。
再来一次的话,他不敢笃定自己还有遇见她的好运。
她说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人总要知足,为今天的落日,为明日的朝阳,为每一日醒来时,都能看见她的脸。
这样就很好。
第80章 chapter80你是最后一朵玫……
有理论说,情侣在决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