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居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力量了,但一根手杖直接怼在她的面前,距离直接砸断她的鼻梁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女巫挣扎着抬头望去,只能看到一张带着弹片眼镜的冷冰冰的脸。!y¢o,u,p\i+n^b.o+o^k?.?c~o,m/
刹那间,她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般僵在原地,完全动弹不得,她作为巫师的才能和经验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但同样是她作为巫师的才能和经验告诉她,这人是个极度危险的存在。
他甚至可能比新纽格兰巫师集会的那个神神叨叨的“导师”还要更加危险,都到了处于完全不同层次的程度。
“回答我,巫师,不用紧张,只是一个非常简单,易于回答的问题。”苏辰的声音冷漠而平直,眼神在巫师的脖颈上游走,让她感觉有把刀刃正在上面缓缓摩擦,“你一定能够回答,所以,只用‘可以’或‘不可以’来回答。”
巫师准备了很多话语,有的是诅咒,有的是劝谏,当然也少不了神秘兮兮的忽悠,可她所有的腹稿在接触到苏辰眼神的瞬间,就被全部封印在了肚子里,她张不开口,她不敢说话,某种强烈的恐惧已经将她完全俘虏。^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如果我把你的头砍下来,你能继续活着吗。”
“我或许不能断头重生,但相信我,陌生人,我的价值只有当脑袋连在脖子上时才算是最大。”她不再质问苏辰一行人的来历了,而是努力向苏辰投去真挚友好的眼神,“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吧,我可以帮你,我甚至能让你长生。”
巫师的语速很快,因为周围的人已经围上来了,她眼角的余光可以瞥见那高大魁梧,意志力强到甚至能直接冲破灵魂枷锁魔法的劳工女头目,也可以瞥见那个如同噩梦般的长裙女人。
她不想再落到这两个家伙手里了,前者的拳头又快又沉,后者甚至只需要微微抬手,就能将她的双臂直接折断,不管哪边都危险得让她心惊胆战。?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我不需要别的,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苏辰的手杖在地上戳了两下,“在这座城里,哪个巫师能够断了头依然不死。”
“或者换句话说,在新纽格兰,哪个巫师的力量最为高深和强大?”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月亮在向着最高处进发,尽管因为天空那些钢铁山脉的阻挡没法从新纽格兰直接看到,但经过调试的机械钟表依然忠实表明此刻已至深夜。
新纽格兰巫师集会的导师结束了今天的冥想,开始一根根熄灭那些用人血制成的鲜红蜡烛,他用自己手指的指腹将火苗直接捏灭,作为仪式的一环,他坚持使用自己的双手来完成这项工作。
导师做这件事已经做过不知多少次了,他做得细腻而又缓慢,加上指腹上厚厚的老茧,让那微弱的火焰几乎没有灼伤到他的可能性。
可老马居然失蹄,在捏熄一根蜡烛时,他突然感到内心涌起一股不祥的寒意,回过神来时,原本应该精准捏熄火焰的手指出现了偏移,火焰没有熄灭,反而跳跃着灼伤了他指尖的侧面。
“唔……”
导师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嘟囔,不是因为痛楚,而是因为那股没来由的不安预感,他缩回了手盯着那根蜡烛,仿佛在试图用眼神迫使那根蜡烛对他弯腰道歉。
伴随一股无意识的灵能波动,那根蜡烛真的缓缓弯下了腰,但导师内心的不祥预兆没有任何变化,反而变得更加强烈与浓厚,这让他确信这并非是源于自身的危机,也并非是被至高天波涛中的某位存在盯上。
是外界,那将会直接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危机,来自于外界。
发生什么事了?
导师向来平和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思索片刻,扭头来到冥想室正中间那个八芒星圣像前方,抬手朝着圣像隔空轻轻一点,灵能催发而出,圣像的中心部分便打开一道暗门,一个被裹紧的布包漂浮而出。
那布包四四方方,裹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出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但这显然对导师非常重要,因为他在将布包拿到手里之后,就马上将其藏进怀里,生怕被人夺去或者看到。
将这东西贴身放置后,导师扭头离开自己的冥想室,在自己这位于大教堂顶端的圣所快步前行,这里没有多余的仆人,他也不需要那些凡夫俗子踏足他的圣地。
周围的烛盏当他走过便会自行燃起,地上的灰尘也会被轻风主动吹走,这座圣所本身就是活物,甚至可以被看做导师身体的一部分,伴随着他的任何最微小的意志而行动。
他来到洗礼室,在装满了清水的大石盆旁虔诚跪倒,嘴里开始